我活路,那便一起去死吧。”
話音未落,天地之間已漫上猩紅血氣,如霧氣一般向四處散去,卻又粘稠無比,喘氣間尚可以聞到一絲腐爛般的臭氣。
“師兄,大事不妙,他要引動魔功自爆,你我二人快快出手解決掉他。”清竹一聲大喊,手中引雷闕已然砸向獅王。
“哼,魔功即已運轉,豈能是你等可以破壞的?”說著,獅王彷彿已看開生死,只是對於眼前二人的仇恨絲毫不少。
清竹手中石柱被獅王單爪架住,再也無法前進分毫,正焦急間,卻見陳昭和亦已出手相助。
小昭和鬆開捂住傷口的手,以雙手舉棍,竹棍在手中一個盤旋,棍尖直指獅王丹田,他用盡全身力量向前刺去。
一瞬間,周遭一片耀眼白光,刺得人二目流淚難以睜開,磅礴佛氣流露而出,將漫天的血霧排擠開來。
獅王眼中只有白色,只有一片光亮,看不清陳昭和的招式,也看不清竹棍所攻擊的方向,甚至連抵抗的念頭都消失了。
噗······
一聲巨響,彷彿一張薄紙被刺穿一般,只是聲音放大了無數倍,緊接著就是無邊的寂靜。
“死了?”清竹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待看清眼前狀況,才吐出一口長氣,緩緩跌坐在一旁。
一旁獅王早已躺倒在地,化為一具死屍,丹田處已被陳昭和刺個透心涼,碗打的窟窿清晰可見。
陳昭和也是兩眼微直,雙手微微發抖,煉魂境的魔修竟然就這樣的死在了他的手裡,先前雖是經歷過些許生死場面,卻也並非出自他手。
兩人沉寂了約有百息時間,清竹再次開口說道:“師兄,此地不宜長留,你我二人還是速速退去為妙。”
陳昭和略微點頭,自獅王死屍內抽出紫劫棍,棍尖微動,將獅王體內一顆碩大的妖丹挑出,放於鱗片之內,後以僧衣擦淨棍上血跡,以棍拄地向駐地撤去。
清竹跟在小昭和身後,碩大的身軀之上亦是佈滿傷痕,血液濺撒在臉上,不知究竟是赤尾虎的血液還是自身鮮血,只是他皮糙肉厚並無多少痛感。
兩人傷重,步速不及先前十分之一,行了約有半個時辰,就聽身後傳來無數聲響。
“那兩人休要逃走,快快束手就擒以償我家大王之命。”
聽見喊聲,兩人自然不能做出這等傻事,清竹一隻手抓住陳昭和將其放在肩膀之上,放開速度奔跑起來。
奈何兩人行動不便,不消一炷香的時間便被一群妖獸趕上,十數只妖獸將兩人團團圍在中央。
“呸!不想今日猿爺爺我竟然要死在你等雜毛之手!若是平日,便是再來個十個八個也抵不住我一招。”清竹滿面不屑,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你這敗類也敢言勇,身為獸族竟與人類為伍,當真恬不知恥!兄弟們,將這兩人拿下!”
說話間,一眾妖獸不斷縮緊範圍,手中兵器彷彿已能觸及兩人身體。
清竹與陳昭和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持武器,背靠而站,臉上皆是嚴肅之情,面對這必死之景是毫無辦法。
“殺······”
不知是哪隻妖獸高喊了一聲,僵持的氛圍瞬間破壞,一眾妖獸不再有所顧慮,手中兵器高高舉起,當頭砸下。
兩人架棍相迎,陳昭和各式招式毫無保留,白龍出淵打散身前妖獸,風波棍緊隨其後,一招招好似猛虎,一式式又如餓狼。
清竹亦是不斷揮舞手中引雷闕,一棍之下便掃飛數名妖獸,當真是勇猛無比,好似戰神臨世。
一眾妖獸又驚又怒,未曾想到這油盡燈枯的兩人能爆發如此實力。
“眾位兄弟莫要驚慌,我等慢慢出招將其耗死!”為首一名妖獸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