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愣神工夫,溫少賢已經撩起我的毛衣手掌撫上我的腰間,我還沒來得及反抗,溫少賢竟然低聲說了一句讓我險些淚奔並暗暗記恨了許久都不能釋懷的話。
“好像胖了?”溫少賢眼角眉梢都含著笑。
五雷轟頂莫過於就是我此時的感覺,如果沒記錯的話,每天的晚餐我都還刻意只吃個六成飽,怎麼還能胖了呢?怎麼能胖了呢?
這時,溫少賢又說道:“以前偏瘦,現在剛剛好。”
不知是巧合還是暗喻,說這句話的時候,溫少賢的手掌正好覆在了我的胸前,少爺居然也會開黃腔!
我沒空跟溫少賢扯黃腔,整個心思都在注意爸媽房門的動靜。
溫少賢今晚表現出來的急切跟索求讓我身體的血液似乎都跟著倒流起來,一邊緊張害怕,一邊又控制不住溫少賢在我身體上製造出來的陣陣快|感,我拼命咬著下唇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後來,抵抗越來越綿軟,意志越來越薄弱,我開始勸慰自己,與其演變成漫長拉鋸站,還不如速戰速絕!想到這裡,做為身體力行的先鋒我直接放棄抵抗,主動送上唇,手掌也探上他腰間,開始拉扯他的衣物。頓時,
少爺倍受鼓舞,扒光我的衣服也只不過用了短短几秒鐘。
我渾然不覺,直到感覺周身一寒,才發覺自己已經一絲|不掛,我緊張地側首看了看狗窩裡的豆子,似乎年邁的豆子耳朵也不怎麼靈光了,此時仍蜷成一團睡得正香。
溫少賢低頭湊近我耳側,突然輕聲問:“想我了吧?”
與溫少賢在一起的這三年,我一直是一個經不起撩撥的人,就連溫少賢呼在我耳旁的熱氣都可以讓我瘋狂到急不可耐,他總是能精準快速地將我遞送到一個癲狂的界點,然後冷眼旁觀,欣賞著我的躁動與哀求,直待我變成一個自己都開始陌生的欲|望傀儡時,他才不急不燥地開始撫慰我的需求,我說過,我很不喜歡這樣的局面,可是,結局總是一個模樣。
無處揮散的悶熱感突然間像是得到了釋放,甚至想尖叫出聲,我怕自己發出聲響,連忙狠狠咬在自己的手背。
溫少賢在百忙之中似乎還能發現我在咬著自己的手背,他拿開我的手摁
放在我耳側,可是從體內盪漾出的快|感讓我根本控制不住叫出了聲音,同時,溫少賢低頭將我的輕吟封在了口中。
赤|裸的軀體緊密交纏,彷彿這還遠遠不夠,連十指都交叉緊握纏繞,像是在訴說著無邊無際的渴求。繾綣纏綿、耳鬢廝磨,分不清是誰的汗水,分不清是誰的喘息,更分不清誰在索求誰,末日,也不過如此……
窗外,滴水成冰,窗內,春光旖旎。
待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穩之後;溫少賢低頭吻在我額頭低聲說道:“等我爺爺身體好一些,我……帶你去見他。”
我覺得我最近可能是病了,因為我總是笑著流淚,又或者哭著大笑,您看,現在又開始這副德性了。
為了掩飾自己這種像精神病人一樣的臨床反應,我沒敢說話,只能是貼在溫少賢的胸口拼命點頭。
就在剛剛以前,我還覺得自己在一座充滿迷霧的森林裡盲目地行走。四圍都是參天的大樹,總像是有灰暗壓在我的心頭,我看不到陽光、看不到
光明,我也不敢去享受那些短暫的快樂,因為我知道一轉過頭,我仍然還要獨自一人在昏暗的森林裡行走,那麼孤獨,那麼累。沒想到,就在剛剛,我終於尋找到了出路,路口,有個男人站在那裡對我伸出手,他的身體籠罩在陽光下,他的眼神溫暖而又堅定。我終於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手擺放在他的手心,更不會擔心他隨時鬆開,而且我彷彿知道他一定會緊緊握住,就像我握著自己的銀行卡一樣,執著而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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