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去了。常丹姬便立刻迎過去,握住荊淼的手肘,柔聲道,“來,坐在這裡。”
要說血紋豬油蒙了心,眾人倒還信,畢竟他本來也就瘋瘋癲癲的,但是常丹姬也對荊淼如此禮遇客氣,眾人只當荊淼有什麼了不得的,臉色皆是一肅,將心裡殘存的那點兒輕蔑與不屑盡數抹去了。
“夫人客氣了。”荊淼微微笑了笑,倒也沒有坐下,只是對風靜聆行了禮,長老與其他幾位峰主都是他的長輩,也都依次行了禮。除了風靜聆全無反應以外,天鑑宗的人皆不由對望川界露出了一點得意的神色。
常丹姬不由得有些尷尬,只是吶吶坐回去,一雙眸子直在荊淼身上打轉。荊淼脾氣雖然軟的很,但之前發生過沒多久的事情,他又不是什麼老公公,自然還是記得的。
荊淼並沒有看過那封信,要說非常的火大,倒也沒有,但要說毫無感覺,自然更不可能。
正如常丹姬曾經不喜歡荊淼那般,荊淼也未必見著就對望川界的人有多麼深的好感,一個人對你的態度朝令夕改,荊淼肯定不覺得是自己的關係,只當是謝道說了什麼,又或者是常丹姬怎麼了,可是這與他本身都沒有什麼關聯。
別人喜不喜歡自己,總是不由得人掌控的。
但自己喜不喜歡別人,也不由別人掌控。
“這樁婚事,我答應了。”荊淼淡淡道,“其他事情,諸位大可自行商議,至於之前那件事……”他頓了頓,說的自然是戰書一事,常丹姬“蹭”得就起來了,臉色慘白,胸口微微起伏,幾乎祈求的望著荊淼。
荊淼卻看也沒有看她,只是淡淡道:“想來只是兩地風俗不同,我已聽薄夫人解釋過了,既是無心之失,咱們也不必小氣,就此作罷,不須再提。”他微微笑了笑後又道,“只是眼下君侯還未擒獲,也不知什麼時候還會捲土重來,我心中不大放心,反正婚事也需要一些時間,不如就放在君侯落網之後,也算得上雙喜臨門,掌門師兄你看如何?”
這明明是荊淼的婚事,可他看起來卻並不是十分上心的樣子。
“你既已說得這般合情合理,我又有什麼好說的。”風靜聆雖是掌門,但卻比他還要更不上心,道,“這是你的婚事,你想怎麼辦,便怎麼辦。”
其實風靜聆這話說得本也沒有錯,這本是荊淼的婚事,不須過問他人,也難為天鑑宗與望川界吵上一個早上,淨吵些全無結果的話題。
自打荊淼走了進來,謝道本就沒怎麼說話,此刻就更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痴痴瞧著荊淼,就好像這個人臉上開出花來了一般,也許還要更稀罕一些。
虞思萌跟著荊淼身後,很快就走到白欒花那處一同站著了,她輕聲問了問神玖情況,神玖也一五一十的具都說了。
荊淼點了點頭,這便將事情說完了,他就立刻轉身離開了。
謝道自然也跟著他出去了。
等當事人兩個全都出去了,眾人又再炸了鍋,七嘴八舌的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什麼婚衣,婚期,什麼禮堂,長輩,嫁娶聘禮,誰那處出贊禮生。望川界上門提親,帶了一雙金霞雁做禮,白欒花不甘示弱,拍案而起道:“金霞雁好稀罕嗎?我君師弟養得那些裡頭休說金霞雁,便是綠晶雀,火緋鷹也多得是!無咎,你說是不是!”
君無咎一臉冷漠,心道:別說我沒有,有也不給。咱們一宗門能有多少庫存,他們望川界又有多少,跟他們拼這些東西,別說面子找不回來,裡子怕是也要丟盡了。
但這話實在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且說出來有兩個壞處,一是白欒花會惱羞成怒揍他,二來是要被師兄弟閒話不支援師侄。
於是君無咎只好捏著鼻子嚥下這口冤枉,默默的點了點頭。
常丹姬一聽白欒花這話,就知道不懂婚事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