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啊。”
葉子農說:“哎喲,您不能啥好事都往美國臉上貼吧?”
老九說:“咋叫貼呢?美國人真是這思想。”
葉子農說:“佛家有這思想的時候,美國離建國還有1800年呢,咋成美國思想了?”
老九說:“你對美國有成見。”
葉子農說:“成不成見都得講事實吧?”
老九語塞地冒了一句:“美國主張自由經濟,反對貿易保護。”
葉子農說:“這話說得早了點,等美國處在競爭劣勢的時候再說吧。你是美國人,可也不能為了貼金而貼金,連常識都不講了。”
老九說:“一個自由經濟還要啥常識?”
葉子農不想回答了,可不回答又不合適,無奈地說:“哥耶,美國是主張美國的國家利益的,處在競爭優勢的時候他們是主張自由貿易的,到了競爭劣勢的時候就不主張了,甚至反對自由貿易了,這個是由美國的國家利益決定的,由不得他們自己。當貿易保護能撈到好處的時候,你覺得美國會為了一個概念去犧牲國家利益?你信嗎?”
老九說:“那倒是。”
葉子農說:“九哥厚道,人家說個啥都信。”
老九自嘲地說:“嘿嘿,我有一顆年輕的心嘛。”
葉子農說:“九哥,俺都道過歉了呀。”
說話間水就燒開了,湯鍋也冒出了熱氣。老九顧不上說話了,關上湯鍋,從托盤裡取出一把擀麵條投進煮麵鍋,稍微攪動了一下,控制好火候,然後就拿出一隻碗配湯底。配湯底一點也不復雜,就是適量鹽、少許香油和香蔥花三樣東西。配好衝湯,撈進麵條,放上幾片湯鍋裡的牛肉,再放上少許紅油辣椒,這碗最正宗的慕容家傳面就做成了。
葉子農好像根本沒把這碗麵當回事,抓起筷子就吃,沒有聞聞、品品之類的程式,稀里嘩啦只管吃麵。老九不看也不問,自顧幹自己的活兒,收拾炊具。
葉子農吃完麵,走到窗前開啟窗戶,就在視窗靜靜地站著,呼吸著窗外的空氣。過了一分多鐘,他點上一支菸還在視窗站著,直到該彈菸灰了才關上窗回到餐桌。
老九這才開口,坐過來說:“子農,你真是個會吃的。”
葉子農問:“咋講?”
老九說:“飯菜不能品,傻吃傻喝最見真章,一品就分心,再品就不知道是啥了。飯菜好吃不難,難在耐吃,吃完遇室外空氣不腥、不膩,沒有怪味,不留口。”
葉子農說:“這碗麵要生意不好,真是該革革人的命了。”
老九嘿嘿一笑說:“這不正在革嘛。我就是想趁你這次來談談我的想法,你不來我就去柏林,反正你得幫我瞅瞅。只要方向對了,操作我有信心。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生活歸生活,幹事歸幹事,在投資經營上,我從來都是一分錢掰成八瓣花。”
葉子農說:“要是能掰成十六瓣就更好了。”
老九說:“你看你,這不就是節約的意思嘛。”
葉子農說:“沒浪費你節約什麼?你有這種想法就已經離白扔錢不遠了。”
老九不明白,問:“為啥?”
葉子農抽一口煙,說:“一分錢能花出一分錢的有效,你已經不是人了,是神,這表示你沒有錯誤。但是,只要你還是個人,怎麼可能不出錯呢?一分錢能花出八成的有效,就是我們常說的高人。六成的有效,就是可以接受和允許存在的。一分錢掰成八瓣花,那得是多大的貪心哪,您還有可能如實觀照事物嗎?無效,您再省也是扔。”
老九停了片刻,說:“喬治還是忙點吧,好讓你在這兒多住幾天。”
葉子農等了兩天,第三天下午等到了喬治總裁接見的通知,通知是由普林斯以電話形式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