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特定目的。他認同關於“眾生是立場的、利益的、好惡的,眾生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這個認識,他也認同“出離立場的觀點在‘場’的圈裡無‘場’可立”這個觀點。假定可以把這些認識或觀點作為原理米使用,那麼基於這個原理,如果面對一個“出離立場”的事物,眾生有多少立場和好惡就也應該有多少視角和解釋,也就應該有多少反感和排斥。
1000萬美元是什麼概念?在奧布萊恩看來這是一個能把紳士變成魔鬼的的價碼,況且葉子農還不是紳士。如果這個價碼對他不起作用,那就說明一定還有比這個價碼對他更重要的東西。那是什麼呢?自由!那麼什麼是葉子農的自由呢?就是你不在公眾視野裡,沒有公眾評價,沒有公眾要求,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你是誰。
一條思路正在他腦海裡遊蕩,由遠到近,由朦朧到清晰。
他拿出電話號碼本,查到一個叫“鮑爾森”的電話,鮑爾森是他的朋友,曾在美國中央情報局一起工作過11年,是位亞洲問題專家,對中國的歷史、文化非常瞭解。
撥通電話,奧布萊恩說:“是鮑爾森嗎?你好!”
電話那頭的鮑爾森說:“噢,是奧布萊恩,你好!你好!”
奧布萊恩說:“你是中國問題專家,向你請教個問題。”
鮑爾森說:“你說。”
奧布萊恩說:“中國的‘老百姓’這個稱呼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就是對軍人和官員以外的普通民眾的通俗叫法,就是平民的意思。”
鮑爾森說:“是的,是這個意思,很準確。”
奧布萊恩說:“哦,那我就知道了。打擾你了,謝謝!”
掛了電話,他接著又往公司公共關係部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士。奧布萊恩說:“請幫我查一下,迪拉諾公司有史以來都對哪些社會團體有過3次以上的大額捐助,是3次以上的,大額。把這些名單統計出來,列印一份馬上送來。”
女士回答:“好的,請您稍等。”放下電話,他把桌上的豆子收起來,從筆筒裡拿出一支鉛筆在紙上停頓,顯然是想寫點什麼,想了想寫下一行字:這個人只要一不是老百姓,就算完了。
剛剛寫下這行字,他馬上把這張紙塞進旁邊的碎紙機裡銷燬了。
奧布萊恩索要的捐助資料都在公共關係部的計算機裡,只需輸人相關指令就可按指定分類調取,這份列印好的資料很快就送米丁,共有4頁紙,迪拉諾公司自1951年至今捐助過3次以上的社會團體名單都在上面了,涉及宗教、政治、教育、慈善、公益等領域,對捐助的時間、金額、經辦人、程式都有記錄。
粗略看了一遍,他把目光停留在一個政治組織的名字上:NRG世界民主聯盟。這是一個國際性組織,資料顯示,迪拉諾公司在40年裡曾11次資助過該組織,平均4年就有一次捐助,捐助總額超過6000萬美元,其中最近的一次捐助就發生在3個月之前,也就是今年8月,捐助額度是1000萬美元。在對NRG世界民主聯盟的11次捐助中,時機大多與美國大選或重大國際事件有關,例如今年8月正是莫斯科政局嚴重動盪時期,這從一個側面反映了迪拉諾公司的政治表態與經濟利益的關係。
奧布萊恩對NRG世界民主聯盟是比較瞭解的,他在美國中央情報局工作的幾十年裡與該聯盟的歷屆時任首腦都曾有過接觸。NRG世界民主聯盟在聯合國非政府組織的年度大會上連續多次提出針對中國的人權提案,被中國政府斥為反華人權提案。中國政府視NRG世界民主聯盟為反華政治勢力,也屢次挫敗該聯盟針對中國的人權提案。
奧布萊恩用鉛筆在“NRG世界民主聯盟”這個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問號,考慮了一會兒又在問號上打了一個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