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告辭了”
吳三桂得到張準肯定的答覆,欣然說道。
他也是辦事幹練的人物,張準只要答應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會有下面的人負責處理,不需要他倆繼續操心。他從天津衛到來一趟皮島,的確不容易,韃子還在北直隸肆虐,他當然要急匆匆的回去。
送走吳三桂以後,張準用力的伸了伸懶腰,對未來更加充滿了希望。只要吳三桂的這三千匹戰馬送過來,虎賁軍就有差不多一萬匹的戰馬了。一萬匹的戰馬,至少可以訓練五千名的騎兵。有五千名的騎兵,差不多敢跟韃子交戰了。只要將騎兵集中起來,就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大人,喬允升來了。”
忽然間,陸伊典又進來報告。
“喬允升?”
“他怎麼來了?”
張準自言自語的說道。
喬允升居然這個時候趕來求見自己,莫非是有什麼私事?
這位朝廷原來的刑部尚書,來到虎賁軍以後,張準還沒有和他見過面。一方面是軍務繁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另外一方面則是兩人的行動,經常錯開了。倒是高弘圖和張慎言,已經和他聯絡上了,代表張準歡迎他的到來。
張準給喬允升的任務,是先熟悉虎賁軍各地的情況,摸摸底,然後看看能不能根據大明律,制定一部新的法律,用來作為虎賁軍控制區的刑罰標準。原來的大明律,太嚴厲了,動輒殺人砍頭,張準不是很喜歡。
法律,並不是越嚴格越好的,關鍵在於執行的力度。十個小偷,抓住一個砍頭,震懾力遠遠不如抓住十個都砍手臂。此外,由於商品經濟的發展,還有工業和海上貿易的發展,原來的大明律,在某些條款,已經嚴重滯後了,必須加以改進。
“他人在哪裡?我出去接他。”
張準急忙說道。
這是喬允升投靠過來以後,首次和他見面,他當然要表示敬重。他估計喬允升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肯定是要非常要緊的事情。從登州城到來皮島,水路迢迢,要是不習慣坐船的人,事實上是很辛苦的。
張準向碼頭走過來,結果剛好看到喬允升過來。喬允升穿的乃是便裝,步伐快捷,顯然是為了私事而來。這讓張準更加的疑惑,什麼樣的私事,讓喬允升如此的著急?張準遠遠的就行禮說道:“吉甫公,你怎麼來了?”
喬允升見到張準,急忙行禮。
張準伸手製止他行禮,熱情的說道:“吉甫公,咱們就不用客套了,本來,我是要去見你的,只是軍務繁忙,屢屢錯過了。你這次來,是有要事吧。請到裡面說話。”
喬允升微微嘆息一聲,神色有點疲憊,又有點慚愧的說道:“在這個時候打擾都督大人,真是冒昧。”
張準誠懇的說道:“吉甫公,你有話只管說,只要張準能做到的,必然全力以赴。”
喬允升目光熠熠的看著張準,懇切的說道:“還請都督大人想個法子,看看能不能救救盧九臺……”
張準微微有些意外,緩緩的說道:“吉甫公急匆匆的趕到皮島,就是為了盧九臺而來?”
喬允升語調苦澀的說道:“正是。我前天收到別人託人送來的書信,說朝廷三司會審,審判盧象升的罪責。聽那個人的意思,盧象升極有可能被處斬。下官希望都督大人能夠將盧象升搭救出來,最起碼保住他的一條命再說。其實,九臺的確是個人才,要是用對了地方,是要成大業的。”
張準當然知道盧象升是個人才。明末最能幹的幾個人裡面,就有他盧象升的名字。盧象升和史可法相比,要比史可法出色多了。要是盧象升來投奔他,他到一定會像當年的曹操一樣,不穿鞋子就跑出去迎接的。不過,根據他的認識,盧九臺對朝廷,的確是很忠心的,想要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