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可能,而我,這一次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了。”
一時間,我們兩個之間瀰漫著有些尷尬的沉默。
“那個,對、對不起啊。”我不安地說道,“我只是……你這次出來,是為了找掌門說的招魂箋的嗎?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
“你?”他抬眼瞥了我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傢伙,真是以無時無刻不討人厭為人生目標啊。
我賭氣地把頭扭到了一邊,不想再搭理他。關朔原卻自顧自說道:“找到招魂箋……怎麼會那麼簡單。那可是藏在地落窟深處的至寶,依我看來,那些妖魔千方百計潛入地落窟拿走它,說不定……”
話說一半,他突然扭過頭來,定定地看著我,許久,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對了,說不定,還真有你能幫忙的地方。”
我剛想問到底是什麼,那邊卻又響起了一聲大吼:“敵襲——快!別休息了,快點給我出去!”
我無奈地抓了抓頭,一手拿起長劍,匆忙跟關朔原告了個別,就領著紅燒肉又衝回了戰場。
從西陵城出發到現在已經四天了,一路上我們遭遇了無數場戰爭。流光城距離西陵不過五日路程,然而我們現在還沒走到一半。
不過,這也說明了定勇將軍的情報是正確的。越靠近流光城,妖魔就越密集,可以想象,如果我們沒查明西陵城內奸細情況,等到妖魔大舉進攻時裡應外合,西陵肯定難免破城命運。
黃昏時分,我們住在路邊的破廟裡。
中原常年征戰,不少居民都拋下了家園逃離他處,像這種很久沒人來過的破廟比比皆是。前幾日戰況緊張,我們只能露宿野外,像現在這樣有個遮蔽的地方已經不容易了。顏懷遠等幾個師弟師姐們指揮著我們打掃出一片地方,也顧不上讓我們整理行裝,直接圍著中間開起了戰略會議。
“按照目前的情況看,最多五日我們就能趕到流光城。”顏懷遠指著地圖說道。
“顏師弟,我們這樣貿然趕過去,真的合適嗎?”一個弈劍師姐打斷了顏懷遠的話,滿臉憂色地說道,“我聽說,現在流光城駐守的可是……”
“幽都大將,妖魔鬼方。”顏懷遠滿臉凝重地說道。
周圍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聲,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悄悄問坐在一邊的關朔原:“鬼方是誰?”
“幽都大將,當年曾經參與過玉璣子攻城,和八大門派仇深似海。多年來殺過無數八大門派弟子,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手刃鬼方。”關朔原低聲說。
“那這次不正好是機會嗎!”我熱血沸騰地揮了揮拳頭。
話音未落,熟悉的白眼已經砸了過來,關朔原鄙視地看著我:“哪有那麼簡單?鬼方不僅自己實力極為強橫,多年來征戰在中原大地上,可以說除了定勇,他是最瞭解這片土地的存在。別說手刃鬼方,你們這群菜鳥上去,還不夠給他大軍熱身的。”
我瞬間萎靡了下來。
“大家不必緊張。”顏懷遠溫聲道,“定勇將軍囑咐過我們,這次戰鬥中我們不必衝在前線,自有門派前輩以及天機營的將士們攻城掠地,我們只需做好掩護工作即可。多日來大家趕路辛苦了,今日就到此為止,我和幾位師兄一起守夜,各位早些歇息吧。”
原來在太虛觀的時候,顏懷遠就是甲二組裡面的和事佬角色。現在出門在外,他的好脾氣依然很快給他帶來了好人緣,就算知道情況很惡劣,但是聽他說完,似乎大家都安心了不少。我跟著幾個師妹一起拖著鋪蓋走到一個破廟角落裡,正準備休息,一個抬頭卻發現紅燒肉正立在我身邊。
“呃……”我一剎那有些尷尬,雖說這些日子露宿他總是站在我身邊守夜,可現在女孩子聚在這裡,他又是有靈智的太虛弟子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