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筆還是寫到了外面天都黑了還只是下了幾筆。
拓跋演回頭就和蕭妙音說,&ldo;這冊命太子的詔書,還真是難寫。&rdo;
蕭妙音聽拓跋演這麼說,一手就戳在了他腦門上,&ldo;中書省那麼多人是作甚的?秘書省那麼多人又是作甚的呢?&rdo;
中書省和秘書省,幾乎將洛陽的世家子給裝進去了一半還要多,那麼多世家子,蕭妙音就不信出不了幾個能夠將詔書寫好的人才,不然養著那群人是作甚麼用的?
&ldo;不是,我還是想自己寫。&rdo;拓跋演抱著蕭妙音感嘆,&ldo;畢竟只有這麼一次。&rdo;
一生只有一回,拓跋演自然是想要將事給做的漂漂亮亮,讓別人來他有些不太樂意。
&ldo;你平常事情也多,況且阿鸞你也要帶著上朝了。&rdo;蕭妙音不知道拓跋演這些個毛病到底是怎麼來的,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事事躬親,事情那麼多,要是樣樣都來早就累死了。
&ldo;不一樣,這事啊就和當初立阿妙你為皇后一樣,我這一生也就這麼一次,累點也無所謂。&rdo;拓跋演悶聲笑了笑。
蕭妙音聽他提起,想起他那份肉麻兮兮的詔書,他這是半邊天下的秀恩愛,而且別人還不能不看不聽。
&ldo;你也別太累著。&rdo;蕭妙音覺得這些到底還是自家的事,意思盡到就可以了。
&ldo;我知道,為了孩子也沒多少累的。&rdo;拓跋演想起阿鸞,算是明白父母愛孩子能愛到什麼程度,真心的是想要把自己能給的都給他,小心翼翼的想著他能夠平安長大。
&ldo;對我來說,你身體健康就行了。&rdo;蕭妙音要說有什麼心願那就是一家子身體好好的,至於別的也不怎麼在乎。
人在還怕其他的沒有?
&ldo;……&rdo;拓跋演聽後失笑,他頭埋在她的懷裡,這一下真的是和阿鸞沒有任何區別了。
&ldo;我真的要謝謝大母。&rdo;拓跋演在她懷裡道。
蕭妙音聽著就笑了,&ldo;那會我可擔心了,想著這位小陛下是不是想要把我大卸八塊。&rdo;
拓跋演一聽她的話差點笑出聲,&ldo;那會你才多大,怎麼就想這些事?&rdo;回想那個時候,兩個人都還年幼,就是他也未必會想到那種事上。
&ldo;那會頭一次進宮,見到你,不想這個想甚麼呢。&rdo;蕭妙音回想當年的日子,那還真的是膽戰心驚,不過拓跋演的表現卻是出乎她的意料。
&ldo;我那會是真的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輸家。&rdo;蕭妙音嘆口氣,似有無盡的感嘆。
&ldo;我也怕,我那會也輸不起。&rdo;拓跋演伸手抽出她頭上髮髻裡的玉簪。玉簪一抽走,烏黑的長髮便如同流水一般蜿蜒而下。他捉過她一縷長發抓在手裡,宮燈的光芒照在頭髮上,他把玩著那一束頭髮,似是漫不經心,&ldo;可是你那樣對我全心全意,我也不能輸,也不能讓你輸。&rdo;
&ldo;……&rdo;蕭妙音轉過頭去,此刻許多話湧上心頭但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年少相伴走到了現在,許多話就算是不說,兩人心中也是明白。
&ldo;麻煩你這一輩子就要陪著我了。&rdo;拓跋演鬆開蕭妙音的長髮笑道。
&ldo;也麻煩你將現在的作風延續下去,不要在我眼前出現除我之外的女子。&rdo;蕭妙音也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她這話一出來,拓跋演抱住她笑成了一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