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定然亦是精通的罷。”
葉孤城聽了他這樣說,面上淡漠一片,語氣也是平緩:“。。。孤閒暇之餘,亦偶作消遣。”
太平王聞言,便眉峰稍揚,笑道:“如此,本王在前日五十壽辰剛過,此次皇兄亦賜下頗多的的古玩金寶,既是難得的整壽,也不知太子可否清奏一曲,也算作是給叔王的賀禮?”
旁邊楚凇揚此時已換下了正三品文官的袍服,他如今有驃騎將軍一封在身,因此也就穿了武將服飾,腰裡懸著佩劍,與一眾護衛一同在葉孤城身後侍立著,此刻聽了太平王這一番話,面上的神情雖不曾有什麼變幻,但心中卻已是動了怒意。太平王言語之中聽起來倒是似乎十分和氣,而若是尋常叔侄之間,長輩讓侄兒彈奏一曲也實是頗為平常,算不得什麼,但眼下葉孤城身份不同,以儲君之尊,太平王雖是叔叔,卻也更是臣子,然而現下卻暗中隱有讓葉孤城為在座諸人操琴之意,就分明是逾越了,往小裡說,其實也不算怎樣,但若往大里說,甚至就可以算得上是侮辱。其餘眾人也聽出了太平王言語當中的暗涵意思,因此一時間雖仍是推杯換盞,但那一道道目光,卻已然朝向了上首的位置,要看那尊位上的男人如何應對。
葉孤城面上無波,就彷彿不曾聽見太平王所說的話一般,沒有一絲表情的冷然臉龐,琥珀色的雙目一片深沉漠然,也不開口說些什麼,卻只聽身後的楚凇揚忽然淡淡開口道:“。。。昔時秦王與趙王會於西河外澠池,楚凇揚雖是不才,平日裡,一向倒也十分感佩那藺相如。”
他此言一出,在座諸人便登時似乎是靜了一靜。當初秦王與趙王會於西河外澠池,秦王飲酒至酣之際,便出言請那趙王為其奏瑟,事畢,既而就有秦國御史記下‘某年月日,秦王與趙王會飲,令趙王鼓瑟’之語,頗有侮辱之意,其後與趙王同來的藺相如卻以五步濺血為脅迫,在兩國眾臣面前,逼使得秦王不得不為趙王擊缶,大大失了顏面。。。眼下楚凇揚話中雖沒有任何威脅無禮的字眼,但那裡面的意思,卻已經是說得盡了。
太平王眼中神色一閃,隨即就在手上拿了金制的酒樽,稍微把玩了一下,然後才慢慢飲了一口裡面的美酒,面上含著一絲笑意,打量了一下楚凇揚此刻身上的裝扮和腰間佩著的雙魚袋,既而就對葉孤城道:“本王向來不在朝中,倒是不知這位將軍。。。”
葉孤城神色不動,眼中亦無任何情緒,只說道:“。。。凇揚乃大公主駙馬,孤的妹婿。”太平王聽了他這樣說,唇邊就現出笑紋,道:“原來是侄女婿。”說著,就要命人加設座位:“既然算起來也是一家人,何必拘束著,來,也坐下陪太子和本王喝上幾杯。”
楚凇揚站在男人身後不動,只微微拱一下手,道:“謝過王爺厚愛。只是自古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下官既是隨在太子爺身邊,自然要一心護主,沒有懈懶喝酒的道理。”
他這一番話不卑不亢,十分得體,讓人不但從中挑不出錯來,且又處處都給對方吃了一個軟釘子。太平王眼中幾不可覺地閃過一絲銳利,但卻猶自含笑,面上不見變化,只對葉孤城說道:“倒是本王有些冒昧了。”葉孤城神情依舊冷漠無波,但卻道:“。。。皇叔既有興,孤臨時彈奏一曲,又有何妨。”太平王聞言,眉心微動,命人拿琴過來,不一時,一把綴著五色瓔珞和玉石的古琴便被送了上來。葉孤城將其橫置於膝,手上一動,就有淙淙之聲響起。
他奏的是古曲《陽春》,表現的是萬物回春,和風淡蕩之意,此時臨近三月,正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