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腹部有條長達五公分的疤痕,後背除了大大小小的疤外,蝴蝶骨附近有個粉白色的圓點,做軍醫這麼久,她太清楚那是什麼導致的了。楊光有些震驚,她根本不知道這具自己窺視多年的身體,竟然是這般傷痕累累。
在她印象中,長官從未受過重傷,因此從未見過他的裸/體。
重生後她以為自己夠了解長官,他未來的四年,他之前的經歷,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所瞭解的也僅是些表面現象。
“你還要看到什麼?”
“嗯,只是有些好奇長官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聽他不悅的催促,楊光故作輕鬆,同時開啟藥箱準備給他上藥。
靳成銳似乎有些不願提起。“這些你還沒資格知道。”
現在靳成銳的態度很差,完全沒有以往的平靜與內斂,像是別人侵犯到了他的領土,而他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楊光也不在意,知道他並沒惡意。因為這些可能都是任務中留下來的,她是真的沒資格知道它的來因。
給他消了毒,楊光給他擦了涼血消炎的藥,沒有給他用細胞再生劑。不是它成本貴,而是這個男人並不在意它是否會留下疤痕。楊光甚至惡劣的希望它能留下痕跡,這樣她覺得很開心!
等她貼好紗布,靳成銳套了件標配的軍綠T恤,看她低頭露出青紫一片的脖子,放緩了語氣。“還要做什麼?”
楊光彈了彈注射器,把裡面的空氣推出去就邪笑的講:“打支狂犬預苗。”其實是支破傷風。
靳成銳抽了抽眉,還是配合的由她折騰。
楊光把他的短袖擼上去,瞅著肌肉勻稱的結實手臂,引不住摸上去,在靳成銳開口前訕笑的講:“我在找血管,嘿嘿,長官,要綁壓脈帶嗎?”
“隨便。”
楊光果真隨便,找著血管就紮了進去。“長官,這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長官,你別沉默,我都跟你道歉了,我不該以下犯上,我知道這都是訓練,你也是為我們著想,我還知道你肯定這三天三夜都沒有休息,就是怕我們萬一出個什麼事,可我那不是一時衝動麼。”
她說了一大堆,靳成銳看了眼她手裡的注射器,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眼睛,等了會兒才問:“我不接受,你是不是就不準備注射了?”
楊光這才發現自己一激動,忘記手上的事了,連忙緩慢將注射器裡的液體推送進他血管,又用棉花球壓著針口。
“以後這衝動的毛病得改。”
“是。”楊光小媳婦的點頭。
靳成銳見她態度良好,本就沒有要責罰她意思,教育幾句便讓她出去。
他雖然沒明說,可楊光聰明的感受到了,瞬間陪笑的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對她變臉變得如此之快,靳成銳在她關門時冷冷的講:“下次再敢咬就把你牙拔掉,不打麻醉。”
☆、第十章 我們有時也很默契一更)
靳成銳的這次訓練,其實沒所謂的任務,只是想測試一下他們之間的默契,而地圖上所謂的安全屋,只是另一個測試點而已。
他根據這次每個人的行動能力做出針對性的訓練計劃,好讓他們這個小隊迅速的成長起來。
而楊光自那天上藥後,一見到靳成銳就想到自己的牙,還有它他們離開牙床時的感覺,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A隊,從側面進攻。B隊,你的任務是掩護A隊,別逞英雄。C隊,從窗戶突入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敵人和人質的位置,還有小心同伴常用的攻擊方位,已免誤傷。”
靳成銳在無線電裡指揮著他們,來完成一次武裝恐怖分子挾持人質的營救任務,只是還沒開始幾個人就被一直說一直說,說到最後他們都懷疑他們真有這麼糟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