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顯眼地狐狸都留在家裡。範通不放心,還是暗中讓範岱跟著,但卻堅決不讓羅露面,畢竟如今他才是官府和綠林雙方都要追捕的主要人物,還是小心些的好。
丁澈不知道範岱在暗中跟隨,一出了門就立刻把臉拉了下來,抱著包袱騰騰騰地就走到了範小魚的前面。範小魚也懶得理他,只慢悠悠地在後面晃盪,但不管丁澈走地有多快,她總是和他保持著一丈左右的距離,嘴角至始至終都噙著一抹懶洋洋的微笑。
這小傢伙,看來吃的虧還不夠,他不相信他自己這件上好的衣服當不了好價錢,就讓他自己去當貝,反正當的少了吃虧的是他自己。
“嘿嘿,乖侄女,你不和你爹說你們都談了些什麼,總可以和叔叔說吧?”範岱不露聲色地走到她背後。
“他要去房州,我讓他當了衣服當盤纏,等明日我們幫他找條船這事就了了。”範小魚微動嘴唇,沒有回頭,她早料到那個老爹一定不放心他們兩個“孩子”單獨出來,範岱跟在身後那是很自然的事。
“他一個人去房州?”範岱有些驚訝,“這千里迢迢地,一個富家小公子哥,他能行嗎?”
“他能不能行關我們什麼事?沒見我們幫他他還不領情嗎?”範小魚哼了一聲,卻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二叔,房州在哪裡?離這裡很遠嗎?”
“當然遠,房州在京西南路呢,過了武當山,還要百多里路,你要是真讓他一個人上路,我估計這小子還真難順利地安全地到達。一路看”
“哦,這樣啊!”範小魚拖長了音,再不說話,心中卻在詫異,房州她沒聽說過,武當山卻是知道的,這路果然很遠啊。
範岱本想張口,可轉念一想,突然浮上了一個主意,也閉上了嘴。
三人走入大街沒多久,就看見一面繡著“當”字的旗幟迎風招搖,丁澈頭也每回地走了進去,範小魚卻不疾不徐地只在門口的小攤上流連。
範岱奇道:“你不進去幫他討價?”
“人家公子爺可不要我幫忙,”範小魚回頭看了一眼當鋪門口,抿嘴笑道,“不過,我打賭他馬上就會出來,而且臉色一定很臭!”
“我才不跟你賭。”範岱立馬想起了第一次和範小魚進當鋪的情景,忙有自知之明的搖頭,繼而又笑道,“哈,那他不是還得來求你?”
“唉,誰讓我能幹呢?”範小魚嘆了口氣,眉梢眼角卻都是笑意。
“哈哈……啊,他出來了……”範岱才笑了一半,立刻往旁邊一閃,藏匿於人群之中。
範小魚回頭,果然看見丁澈抱著還沒收整齊地衣服一臉憤怒地衝了出來,可衝到了人來人往地人群中,俊秀的面龐上卻又不禁帶上了一絲羞窘和茫然。
“怎麼,沒當掉麼?”範小魚斜睨了他一眼,假裝十分隨意地問道。又把目光投到手中那白臉面具之上,好像打算為鼕鼕買一個玩具玩似地。
“他居然敢說我這衣服又爛又破,還說肯給我兩貫錢就不錯了,哼!”丁澈咬牙道,“他有眼不識貨,我就偏不當給他。”
“這位小哥,天下當鋪都一樣,你就是值個一百貫的東西進了當鋪,能當十貫也就不錯了。”範小魚還未開口,那個賣面具的小販倒先開了口勸慰道。
“都是些無恥的奸商!”丁澈餘怒未消。
“大哥,這面具多少錢?”見丁澈一句奸商就把所有做生意的人都罵了進去,而那小販臉上明顯有些尷尬,範小魚忙舉著手裡的面具引開話題。
“三文。”小販忙熱情地道。
“給您錢。”範小魚只略沉吟一下,就爽快地掏了錢,然後甜笑著問道,“大哥,您知道這鎮上還有其他當鋪嗎?”
“有有有,姑娘你看到那座橋了嗎?”小販做了一筆生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