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了嗎?他說他記性不好。”
“你別理他。”我說,“他神經病。”
“他是有些好玩,”羅薇說,“那就這樣,你記得告訴他啊,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我敲開管沙房間的門,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休息。我朝他喊道:“羅薇剛才打過電話了,提醒你明天別忘了帶政治書!”
他一翹就起來了。
“掛了。”我又說。
“你!憑什麼掛我電話?”他好凶的樣子。
“是她叫我傳話,然後就掛了,我有什麼辦法?”
“以後我的電話你不要接!”他惱羞成怒。
第26節 我沒有權利思念
“我還不耐煩接!”我砰地一聲重重帶上他的門。天愛阿姨正好經過,嚇了好大一跳說:“怎麼了?管沙又怎麼了?”
“沒怎麼。”我說,“他反正沒有一天是正常的。”
天愛阿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真不知道她怎麼笑得出來。我覺得她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樂觀的人,最想得開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樣一個隨時都可能出狀況的兒子還能挺得住。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在大操場上,放學高峰時候,我眼睜睜地看著管沙和羅薇的男朋友紀濤打了起來。兩人從一開始就打得很兇,你揮我一拳,我踢你一腳,然後又死死地抱在一起,像在表演日本柔道。
我沖了上去。當時羅薇也在,她拖住了紀濤,我則死死地拽住了管沙。管沙喝斥我說:“放手!我今天不教訓這小子,我不姓管!”
紀濤也大聲喊叫著:“來啊,來啊,看老子今天不廢了你!”
都搞得自己像黑社會一樣。
直到羅薇放開紀濤,站在一旁嚶嚶地哭起來。
他們都慌了神,我也慌忙地勸羅薇。我對那兩頭紅了眼的獅子說:“不想大家看笑話,你們就趕快走!”
然後我拉著羅薇回到了教室。
“怎麼回事?”我問羅薇。
“我跟紀濤分手了。”她說。
“啊?”我說,“為什麼?”心裡卻飛快地想:“這和管沙有什麼關係呢?”
“不為什麼,”羅薇抹乾眼淚,笑笑說,“覺得倦了。”
“可是你付出那麼多的代價。”我說,“值得麼?”
“等你戀愛了,你就會懂了。”羅薇說,“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談不上值得不值得。”
“那麼,”我還是忍不住問,“這和管沙有什麼關係呢?”
“管沙是個好心人。”羅薇說,“我沒見過比他更義氣的男生。”
“啊?”我再次驚訝無比,可是羅薇不願意多說,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往下問了。
“所以說愛情是沒有道理的!”羅薇最後說,“居然,我真羨慕你。你總是沒有心事的樣子,天天都快快樂樂的。”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天我和羅薇一起騎車回家,我們在路口分手,她的背影優雅地遠去,我停在那裡看了很久。
看來愛情這個東西真的是變幻莫測,不是我們這個年紀所能操縱的啊。我一面思考著,一面在心裡阻止著自己對自由如風的思念。
我是有點想他,但是我是沒有權利思念什麼的,我對自己說。
他不過是一個網友而已。回家後,我上了飯桌管沙才從他的房間裡出來,我來不及問他任何話,只好在飯桌上跟爸爸和天愛阿姨講起羅薇和紀濤的故事,想聽聽他怎麼表態。
“戀愛,”管沙說,“狗屎。”
天愛阿姨的筷子重重地打在他頭上,他嗷嗷地叫起來。
第27節 總有一天要娶老婆
“你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