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面色比死了幾日的還要灰沉。而且僅僅過了不到一日屍身便開始腐爛。我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個黑衣人。後來,有個人告訴我,這就是死師,他甚至可以預言未來。所以,夫君,我們怕是大限將至了。”
這是她一生都不可能忘記的噩夢,她彷彿說了一世。
“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那個人就是死師。況且,就算那個丫頭片子再厲害,我也不信我鬥不過她!”話畢,慕容麟拂袖而去。
而留在屋裡的狄容木訥的坐著,像是真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慕容麟出了莊子卻直奔慕容達府邸而去。
此刻正是黃昏之時,氣派的慕容府被天地獨有的顏色染出些別樣的氣質。坐在那擁有異域色彩的大堂慕容麟心中滿是忐忑,等了許久才見慕容達悠悠走來,身旁依舊伴著那個俊美的男子。慕容達愛好美男這是眾所周知的,只是這樣鍾情於一人確實少見。
慕容麟急切問道:“大哥,那日與我們同在的黑衣人現在何處?”
“你那日不是不信的麼?如今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大哥,看在同族血脈的份上你可得幫我。”在生命面前自尊算什麼?
慕容達鄙夷的看著他,幽幽說道:“大神說了你若想活命就得拿命來抵。你明白麼?”
慕容麟聞言大喜:“明白!我會盡快奉上桑烙的人頭!”
“不,你只需要安靜的呆在你的莊子裡,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好了,你回吧,我還有事呢。”
哼,想拿我當誘餌。慕容麟冷笑著目送慕容達的背影離去,陰冷的眼神就像時刻等待拿命的毒蛇。
“主子,雅烏有信來了。”銅鈴手上一隻小烏鴉“呀呀”叫著。
“玉扇。老子山。”桑烙抬頭看了看牆上。玉扇是蕪夢死前在她手心寫的兩個字。她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只叫人收集各類稀奇的玉扇,久而久之她便有了這個習慣。
也或許江白衣知道玉扇的秘密。。
“告訴雅烏,不弄清楚,它就不要回來了。”
小烏鴉‘呀呀’回應兩聲朝窗飛去。哎~這是個什麼差事,我這麼回,還不被大王給打死?
“主子,孤狼家的人來大都了。”銅鈴上前恭敬道。
“來做什麼?”桑烙起身換了更為舒服的姿勢躺在榻上。
細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白色素衣裹身,外披淺紫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我見猶憐。
孤狼術澤曾相助於她,她許諾過只要是他的人拿著釵子來找她她便盡力相助。
“聯姻。”
“先不必管。退下吧。”
“是。”
桑烙屏息聽著周圍的一切聲響。
那朵玫瑰刺印來的詭異,疼痛起來時就像要撕開她的心口,想到此處,她便覺得心口堵得更厲害了。
她慢慢的還是靜了下來。沉穩的呼吸,緊閉的雙眸,精巧的秀鼻,桃色的櫻唇,無不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一張好看的驚心的臉緩緩靠近榻上的嬌人,男子微眯起雙瞳,高挺的鼻樑湊近她那有玫瑰刺印的心口,嗅著她獨特的芳香,而後靠近她絕美的菱唇。
桑烙因為疼痛而紊亂的呼吸聲飄散開來,像是比樂器還要悅耳。
紅紗,那樣的痛根本不算什麼,比起你給我那真是要輕柔千萬倍。
醒來吧,醒過來,我要讓你也感受那墜入地獄的痛苦。
細微的汗珠滑下浸溼耳邊的細發,桑烙募得睜開眸子,她抬起嫩白的秀手撫上紅腫疼痛的唇。
她眯起眼,眼中淨是殺氣。但是她不願意相信會有那樣的人,她甚至沒絲毫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