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氣氛安靜下來沒一會兒,門外響起吵鬧聲和急切的腳步聲,還有明滅可憐的火把和刀劍吭擊聲。
然後牢門的鎖就被一劍砍開,楚渝和莫離命令著軍士開啟大門。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卻出現了,讓楚照意外之後,冷下了臉。
“微臣西宮御林軍豹衛右衛統領、徵北將軍府折衝校尉,白晚白遲暮,參見長公主殿下、秦武侯爺。臣等救駕來遲,請殿下恕罪!”說得鏗鏘有力,跪在地上,低頭請罪。
楚照臉色大變,握著拳頭就想往白晚臉上招呼,還未行動,就被楚潯拉住,看她揺了搖頭,便忍下惱火,沒有出去,只是言語間依舊不依不撓:“白統領可真是姍姍來遲,再晚一些,孤和懷槿可就要死在賊子手裡了!”
這句氣話本意是要擠兌白晚,卻遭到楚潯冷眼,不情不願地放過冷汗涔涔的白晚道:“孤的衣服髒了,孤需要沐浴更衣!”
白晚不卑不亢道:“下官早讓人備好熱水,魏王也讓人取來侯爺與公主殿下的衣物,請二位殿下移駕內堂,沐浴更衣!”
也不知白晚有沒有認出楚照來,然而楚潯還是對她不太放心,從心裡實話來說,楚潯並不希望有人戳穿楚照的身份。
換而言之,她希望楚照不會死在某些人的手裡,就算是回報楚照對她的堅持和執著,她也要保住楚照的命。
她也不明白自己,一邊想要楚照的命,一邊想要保護楚照。
不過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了。
“皇姐,兄長,你們快些去沐浴。孤和先生依言去找魏皇叔,抓了那個該死的蔡禰和蔡中,押在堂下,便交由皇姐處置。”楚渝等二人出了牢房,迎上來道,“現在已經是子時,再過一會兒就是早朝了,承和和先生需要先回宮回稟父皇,請一道旨意降罪蔡禰。”
楚照點頭道:“承和安排合理,你便先回去罷,陛下醒來定會得知此事,還是需要有人回稟陛下事由。懷槿我會照顧,等此事了結,再回宮裡去。”
二人帶著一隊軍士,還留下白晚聽從楚照吩咐。
到了內堂沐浴更衣之後,楚照這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因著魏王準備的不是常服反而是正經的侯服,楚照一個人穿起來還是有些麻煩。
不想要人侍候,只能自己動手。好在楚照之前怕身份暴露也學著穿這複雜的侯服,這時倒是派上了用場。
黑色莊重的侯服寬大威嚴,麒麟瑞獸站立著,面色嚴肅。一條條暗金絲線穿繡的花紋勾勒出王侯的正氣凜然,玉帶束緊腰身,流蘇繫帶玉佩,腰間還有長劍掛垂。腳踏祥雲靴,頭戴玉簪沖天冠,身姿挺拔端正。眉宇堅定冷峻,星眸瀚海深淵,神色冷淡清寡。
手按長劍,踏步而出。
楚潯也換好衣服,打對間出來。
即使是素雅的白色宮裝也不能減弱她與生俱來的氣勢和高貴。
羅裙素白襯美人,青絲玉簪點朱唇。
輕語如夢笑如月,唯有天下第一蘅。
不如宮廷女子的莊重正服,而是一襲白色輕衣,倒是清冷之極。
楚照見了,回身到房內取了狐裘,走到楚潯身邊,抖落開來,為楚潯披好。
“天氣如此冷,還穿得這般單薄,小心生病了去。”
攬著溫暖的狐裘,楚潯忽然微微一笑,拉著楚照的侯服道:“我竟也未曾見過哪個侯爺這般清秀的容貌,還能撐起這身衣服的。倒讓你這胡亂來的,試了先。”
楚照也笑,張開雙臂,讓楚潯瞧得清楚,得意道:“孤這身衣服太小,改明兒換身蟒袍,讓阿潯瞧瞧,是不是更加不凡。”
楚潯漫不經心,淡淡說:“什麼時候把這五千戶侯服換成萬戶侯服,再來和我談你多麼‘威武不凡’,不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