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了。哪裡還有名聲可言?”
聽見這話,楚照先是一愣,而後訕訕笑道:“阿潯這哪裡話?誰敢胡說八道,我第一個不饒她!可別說這些氣話,我過去就是了。”說罷,磨磨蹭蹭地捱到楚潯身邊。
楚潯勾勾嘴角,纖長的手指指著衣架上那件舞裙,淡淡道:“把你這身衣服換了。”
換衣服?楚照看看那件裙裝,再看看身上緋橘禮服,搖搖頭道:“不換不換!我習慣穿男裝,換回裙子還是覺得彆扭。”
原本嘴角含笑的楚潯突然臉色一沉,轉身就走。
“哎——阿潯,你哪裡去?”楚照慌忙扯住她的袖子,不讓她離開。
“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回去和你的林姑娘再續前緣罷!”從她手裡抽出袖子,惱怒道。
楚照看看自己的衣服,恍然大悟,原來楚潯是討厭她穿喜服,那換就換罷,千百年難得一見楚潯願意表現一回她的厭惡,趕忙哄勸道:“這身衣服我穿來不甚好看,還是換了罷,換了就是!”
睨她一眼,楚潯心中暗自想,楚照這個傻子,虧她還自詡自己才華蓋世,能文能武,連她三分心思都猜不到,還說什麼聰明?可不就是一傻到家的傻兒麼!
心念一轉,微微勾了勾嘴角,戲謔地打量了一眼楚照,說,“換了?那便換罷。”
楚照點點頭,拿過那件舞裙,眼巴巴地等著楚潯離開。
半天,沒見楚潯有半分移駕他處的念頭,弱弱道:“呃……你怎麼還不走?你不走我怎麼換?”
長公主殿下眉頭一挑,用那種“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會離開”的眼神瞧她,嘴裡還惡劣地道:“沒事,你我皆為女子,你有的我都有……何況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方才可瞧了我的,我還不能瞧你的不成?禮尚往來,你換你的,我看我的,與你無關。”
“啊?”楚照傻眼了。沒想到幾日不見,長公主的腹黑功力見長,先是不管不顧地把她從婚禮帶走,現在還要看她更衣,她這幾日是把雲淡風輕地做出與長公主極其不符合的“法術”練得爐火純青,連一向自我覺得厚顏無恥的楚照都比下去了,直讓楚照心下大呼受不住了。
楚照很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楚潯還是別人假扮的。
怎麼看,剛才那種無恥下流之語,都應該是楚照說的才對……當出自這位奉行禮教,莊重自持的長公主殿下之口,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
見鬼了。
憋屈,真真是夠憋屈。能讓以往冷聲呵斥自己不正經的長公主說出這番話,楚照可不知是該感謝她開導了楚潯,還是該鬱悶楚潯的不學好。
“哼。”楚潯冷哼一聲,又作勢要走。“毫無誠意!”
“等……等等……”楚照臉色數變,漲得比剛才更紅,好像幾乎能夠從那白皙薄嫩的臉上滲出血來,天知道她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才會落到這種下場。算了,看就看罷,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換,我現在就換。”
說著背過身去,扭扭捏捏地去解自己的腰帶。
一剎那,她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楚照顫抖著手,扔下散開的玉腰帶,捋下玉佩,扔到榻上。她感覺得到楚潯的目光跟著她的手,一個動作一次移動,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她心裡撩撥,然而拿著羽毛的人,卻嘴角含著笑,看她的尷尬和窘迫,不肯放過她。
她強制鎮定心神,不去理會那道鋒芒在背的目光,脫下了外袍,再脫了中衣,僅剩下一件裡衣。
她遲疑了一下。
“繼續。”楚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似乎在顫抖,又像是在取笑。
楚照心一橫,一不做不二休,脫下了裡衣,只剩下褻褲和厚厚的裹胸。
她羞澀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