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馮站長,這樣,咱這停車場標語,不老舊了嗎,上面的字也有點看不清,你看能不能抽空,給我寫幾筆?哎呦,你看我這老眼昏花的,說了半天話,來,你抽菸。”
馮喆擺手,跟著老劉在外面牆上一看,老劉還怕馮喆不答應,嘴裡就說:“你那字真是好哎,鎮政府那個老李,我見了,他給我指牆上那毛筆字了,這會咱們鎮上都是知道你馮站長的。”
馮喆心說原來這樣,點頭說:“好,沒問題,你準備好顏料,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咱們說幹就幹。”
老李一愣,笑著說:“對對對,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到了下午,馮喆就將老劉牆上的停車場那幾個字寫好了,滿滿的一人多高的大字,非常齊整而顯眼,老劉又是一陣感謝,馮喆就說:“你看,這牆還有空地,我想給上面寫一些水利站的宣傳標語,你看成嗎?”
“成,怎麼不成,你儘管寫,要不那些做什麼廣告的就佔了。”
這樣,馮喆就在老政府的牆上寫了“規範用水,利國利民,半間房鎮水利站宣”這樣的字,引得過往的閒人都停佇看。
馮喆寫標語的事情被劉奮鬥知道了,不由想起了馮喆給自己的那份水利站報告,一個多月過去了,可劉依然那裡一直沒有回話,看樣子是不成了,本來已經忘了的,這下劉奮鬥心裡覺得哪欠著馮喆,這小夥子真心不錯,再說,今年要是再去贛南要個承包費什麼的,還想請馮喆跟著自己呢。
想來想去的,這天,劉奮鬥就趁著去縣裡開會,跑了一趟水利局,將馮喆的那份報表影印件遞給了水利局局長,局長也姓劉,和劉奮鬥算是本家,笑問劉奮鬥:“說話凡帶個人意氣,行動必有個人利益。我的大鎮長,你搞這個,到底圖什麼啊?咱們縣水利要是搞改革,這麼多年不早搞了,你這樣一弄,我們以前的工作全是白乾?再說搞什麼改革,縣裡有自來水公司,下面有集體組織打的水井,水利管的了哪?梅山有水利可言嗎?你們後山那倒是一個老爺水庫,可哪個歸我們水利局管?我和人家水庫是一個級別,而且水庫的人二三十號,我眼前這滿打滿算的才四五個,就是全縣水利人加一起也超不過二十。我這真是清水衙門,清澈見底。說重要,水利利國利民,無比重要,比天都重要,民以食為天,沒水澆地能成嗎?擱過去我就是水龍王,都說水火無情,可消防局什麼待遇什麼配置?說不重要,不發洪災誰記得起你?咱們私下說,我倒想發發洪災的,要不我多閒,可梅山有洪災嗎?就去年的那兩場大雨,水災沒有,全是開礦引起的地質疏鬆泥石流山體滑坡。再者說,水利局說是指導下面水利站的工作,哪個時候指導過?誰被我們指導過?你們水利站什麼時候聽過我們局裡了?水利站什麼時候給我們彙報過工作?權力還不是在你們鎮上,你這時候猛然土地公打噴嚏,好大的陣仗,你這是偷襲珍珠港還是奇襲白虎團?到底是演的哪出啊?”
劉奮鬥一聽也不說話,站起來就走,臨到門口來了一句:“反正就這事,你是局長,水利站名義上是你下派機構,你們一家人的事情,怎麼做,自己關了門商量。”
劉局長笑笑,看到劉奮鬥走了,搖搖頭,將報告放到了一邊。
劉奮鬥出了水利局,到了街上,正好一家賣女性職業裝的店正在開業酬賓,劉奮鬥想,應該給趙曼買身衣服,雖說上次兩人沒入港,被自己家那老婆娘給撞散了好事,可差一點不就捅進去了?這種事還得趁熱打鐵,不然時間長了,那黏糊勁沒了,趙曼那樣的,還不知多少人眼饞著,無論跟了誰,那自己不土行孫鑽地土頭土腦?
“用網捕鳥還得搭把糧食,何況是活生生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
這樣,劉奮鬥將水利局遇到的事情給忘到了腦後。
半間房鎮每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