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能說了,人家講明瞭,是賺富人的錢,再利用稅務將錢重新交還給朝廷。還能說什麼?
可大家夥兒再次訝然,歌舞女出來了,但不是從大門出來的,而是乘小舟從水道里出來的。就在琉璃下面劃小舟。有兩艘小舟從趙匡胤身邊經過,趙匡胤不由俯下身體觀看,隨後失笑:“這方法好。”
“陛下。還有一條途徑,你看那帷幕。裡面有升降臺,若是表演的人少。可以從升降臺直接落在高臺上,因為帷幕隔著,大家一起看不見。”
“十五萬緡稅務,外加商稅城郭稅,不易,你也用心了。”
“是啊,想交齊這個稅務,還讓諸契股能分到紅,不用點心思是不行的。”
小舟進入高臺下方,看不到了,一會兒帷幕升起,歌舞妓一起出現在高臺上。雖知道里面有通道,大家夥兒還是覺得很新奇。新奇的舞蹈,新奇的衣服,還有新奇的音樂……但沒有關係,這支舞蹈本身很莊重肅穆,還有那份大慈悲。趙匡胤道:“美妙的舞蹈。”
實際舞妓才訓練不久,加上對面坐的人可是皇上,舞妓有些緊張,動作都變了形,不過也足夠了。趙匡胤說道:“這支舞是誰設計的。”
“大家群策群力,有微臣的一些想法,一些行首的建議與指導改進,還有諸衙內也提了一些意見。”
“群策群力,這說得好,你那個酒呢?”
宋九喊大伯過來上酒,幾個靚麗的小姑娘捧上酒具,高腳琉璃杯,上面還有一些精美的圖案,僅是這個琉璃杯就是一個藝術品。透明無色的高度酒倒了進去,宋九親自替他們斟酒,不多,一人只倒了半兩。呂端能幹倒,不能將趙匡胤幹倒,那麻煩大啦。
這是最好的酒蒸餾出來的,不但烈,也有一種濃香甘飴。甚至在蒸的過程裡,宋九讓酒匠根據宋人的喜歡,在裡面少放了一些蜂蜜與砂糖,不過它主要特點還是一個字,烈。
喝了一口,趙匡胤大喜:“這才是好酒。”
“陛下,這個千萬不能吃多了,那怕半斤都能吃醉人的。”
“朕知道,你就是用它來治傷口?”
“不是,那個酒我也讓酒匠蒸了,是很賤的高梁酒反覆蒸餾的,就是度數高,口感不行,”宋九讓侍衛騎馬去酒作坊掏一瓶過來。又說道:“它也能喝,但是為治傷的。陛下若急需,包括微臣那種硼酸粉,都可以適當和買。”
“多少錢一斤,貴了朕也買不起。”
幾十個大臣一起搖頭。
“也不是,陛下若有意,二十文錢就可以和買一斤。”
“當真?”
“陛下,有的錢不能賺,例如教育,因此微臣的書只售六百文錢,管事叫苦連天,但他不懂。還有治死扶傷。還有救災賑濟,還有幫助寡貧。最後就是……反正有幾條錢皆不能賺,這是微臣的道德底限。”宋九本來想說妓子的錢不能賺,但趙承宗那邊賺得不亦樂乎,趙普在,不能說。
“為何朕看不到多少金色?”趙匡胤抬頭看了那些茶色吊燈奇怪地問。
“青衣案後,微臣心中慼慼,顏色當中正黃色全部避免,金色是少用為妙。數字當中一九一六也不能碰,圖案當中一龍一鳳也不能用。河洲一切能富貴,能好玩,能奢侈,但不能尊貴。”
“宋九,你名字中還不有一個九!”趙匡義喝道。
“是啊,陛下,要麼你替微臣賜一個名字吧。”
“二弟,不要嚇他啦,這個名字好,若賜,朕還是賜你這個名字。”
舞蹈跳完,舞妓下去,衛士拿來一瓶治傷口的高度酒,宋九小心地替大家倒斟了一點,不多,一兩錢。就這麼一點酒,許多大臣差一點喝吐掉,楚昭雄大叫道:“這是火啊,哪裡是酒。”
“楚使司,正是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