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皇上的本質。
真丈夫做了首相,說不定不到兩年,皇上就看不順眼了,到時候下來,非是現在這樣,定會灰頭灰臉。說不定功勞越高,跌得越重,抹得越黑。何必?
但這話兒就沒必要對子女們解釋了。
滋福殿一番私密的交談,終於使趙匡義同意了宋九的請求。劉昌言調到東府,宋九三度出任西府首相。
然而很多人難受。
宋九未定落之前,呂蒙正感到有些失落。但定落了,僅是西府的首宰,呂蒙正又如芒刺在背,這麼大的功勞,未做成首相,自己何德何能做首相?
至於柴禹錫欲哭無淚。
他不求東府的首相,呆在西府做首相心滿意足了。可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挪了位置。
要命的是他以前巴結趙普,多少有些出賣宋九的嫌疑。
聽著趙匡義的詔命,柴禹錫心裡在想,這難道是佛家所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到了報應自己的時間段了?
實際宋九哪裡顧得上他那點小心思。
一旦驅逐計劃成功,意義非同小可,但真的真的不容易!(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三章 真相
“若論大度,我不及呂端呂蒙正遠矣。但我也不喜那種只想做老好人,唯唯諾諾式的大度。”宋九突然沒頭沒腦說出這句話,讓柴禹錫、向敏中與趙鎔莫明其妙。
宋九又說道:“不過我更反對那種為了權利,不擇手段的攻擊。兩府這幾年皆有些失控,固然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但與此兩種不無關係。過去的事就過去了。”
三人聽明白了,這是說給柴趙二人聽的。
宋九來到西府,柴趙二人很老實。
可是宋九卻不安心。
有一種笑叫笑裡藏刀。
有一種蘑菇叫秋日小圓帽。
有一種蛇叫土地蛇。
西府有許多公務,大多數能公開,可有一些卻不能公開。就象上次的計劃,西府人選換來換去,特別是為了爭權奪利產生的調動,一度讓宋九十分擔心,省怕有的人不知輕重洩露出去,大事休矣。
特別是這個趙鎔。
他為了上位那才叫不擇手段。
對自己越恭敬,自己越得小心。現在回來了,立功回來的,又是主動要求去西府。西府不象東府,兵權三分,西府與地方以及三衙,西府決策軍務,但沒掌兵權,三衙有掌兵權,但沒決策權,地方有兵,可兵都是分散著的。權利最大的一次就是宋九下去的那一次,有權調動河東駐兵,同時還能權宜地下令河北與西北駐兵。可這個時間段很短,只有用兵時才行,若是平時就下令。恐怕趙匡義未必開心了。
但就是西府,難道不忌憚嗎?
自己不是無為而治的王顯。那怕呆十幾年也沒關係。
無為不好了,有為也不好。
特別威望越重越是壞事。如曹彬,他怎麼下去的,似乎就是眼前這兩人弄下去的。
戒告一下,國家還沒有平安呢。遼國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巴蜀又不知道亂到什麼時候。熬過去了,即便退也可以退了。但就是退,也要學張齊賢。
人家是豪男,自覺,不對了。俺自己退。省得一頭灰。
若是趙匡義知道宋九是這樣的想法,能用玉璽往他頭上砸。
都是聰明人,一聽就懂了。
宋九這才徐徐下值。
回到家中,一家人開心地迎出來。
張齊賢是大宋豪爽男,宋九是大宋好男人。有許多人也因此譏諷宋九,不過大宋憤青男王禹偁對宋九很欽佩,特別是宋九的平易近人,不講架子,可這個憤青命運很悲催……
不過今天潘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