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張氏一聽還有此法,面上便是一喜。再細細想了想,果然使得。因侯府治家頗嚴,嚴禁家中僕婦私下挾帶,進府當差都是要先行搜身的,因此除了採買的以外,府中其他下人想要帶東西進府絕無可能。
此外,大廚房因關係到府中上下人等的入口之物,管理更加嚴格,不僅有專人看管,還定下了三日清點一次的規矩。日常採買、領用東西皆需記錄在冊。若可證明現存栗子面的數量與前面所記數量相符,則趙有才家的說的便是實話了。
張氏便徵求崔氏與王氏的意見,她二人自是沒有異議。張氏行事卻也周到,叫了劉媽媽、沈媽媽與周媽媽三個共同行事,帶著幾個僕婦去了庫房,不只將栗子面兒帶了出來,茯苓粉、菱角粉和麵粉亦都帶了過來。又叫僕婦抬了一架秤過來。
不多時,幾樣食材俱已送到,管庫的媽媽亦將幾本帳冊子呈了上來。
張氏猶豫了一刻,便對王氏與崔氏道:“二弟妹、三弟妹,茲事體大,你們看要不要叫幾個媽媽守在花廳門口,以防走漏訊息?”
崔氏與王氏對視一眼,王氏點頭道:“也好。”崔氏卻蹙了蹙眉。
張氏便對崔氏苦笑道:“還望二弟妹體諒,我……這也是為著避嫌。”
趙有才家的乃是張氏陪房,而今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張氏此舉實屬無奈。崔氏一想便即瞭然,忙道:“嫂嫂也實在太過於謹慎了。”
張氏搖搖頭道:“這還是我的不是,二弟妹莫要再說了。”說罷轉頭吩咐劉媽媽,“媽媽叫幾個人將花廳門口守住了,無令不得擅出,可記下了?”
“是,老奴這就去。”劉媽媽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有幾個粗壯的僕婦守在了花廳門口。
這裡眾人便當堂將食材過秤並核對帳冊。核對出來的結果,卻是讓趙有才家的放下了心。
栗子面的數量果真與半個月前相同,一錢未少。菱角粉、麵粉與茯苓粉亦與她昨日領取的數量合得上。這是極好的物證。
張氏一直緊繃的面色,至此時方才放鬆了一些,對趙有才家的和聲道:“雖錯不一定在你,但你也不是無錯。”
“正是。”崔氏放下茶盞,淡淡地介面道,“媽媽錯便錯在不曾在月餅上桌前試味兒。若能事先嚐出異樣來,何至於鬧到今天這步田地?”
趙有才家的叫屈道:“回二太太的話,奴婢事先嚐過味兒的,二太太不信可以問灶上的李婆子與張嫂子,她們看著奴婢嘗過了之後,方才將月餅交給上菜的媽媽呈上去的。”
“哦?”崔氏眼中飛快地劃過一絲情緒,淡聲道:“那便叫她們上來問清楚罷。”
便有小丫頭去叫了李婆子與張嫂子過來,由崔氏親自問話。她二人皆證明趙有才家的確實是試過味兒後,才呈上月餅的。
趙有才家的此時已是心中大定。此事不僅有物證,更有人證,她便有錯也不大,有大太太在,想必也不會罰得太重,不過革些銀米罷了。想至此,她的面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來。
崔氏將趙有才家的表情看在眼中,左嘴角微微一勾,做了個表示“輕蔑”的微表情。傅珺直覺事情恐怕不妙,趙有才家的高興得太早了。
果然,卻見崔氏轉向張氏,輕輕柔柔地道:“大嫂嫂,依我看哪,這趙有才家的是不能再留在大廚房裡了。”
張氏表情微微一寒,回視了崔氏一眼方問道:“二弟妹何出此言?”
崔氏卻是笑得全無城府,道:“雖趙有才家的不曾錯用了栗子面兒,可她一個專做點心的,竟嘗不出點心裡的異樣來,還要我這個做主子的來嘗,這卻說不過去了。”
說到這裡,崔氏停了一下,眼風掃過堂下,卻見趙有才家的此時面色又白了。她不由心中冷笑,口裡繼續道:“還好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