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兩個字剛剛說完;咕咚,咕咚,兩條大漢跌倒地上!和“蘭姑”相熟的衛士想不到她竟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不覺都是呆了一呆。
完顏鑑喝道:“將她拿下!”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完顏鑑的喝聲,已有兩人追上“蘭姑”。這兩人是完顏鑑清來的客卿,本領在一般衛士之上。耶律玄元把哈必圖挾在助下,奔向蘭姑。
他剛跑開幾步,忽聽得一聲慘叫,回頭一看,只見那小丫環已經給弓箭射死了。耶律玄元好生後悔。後悔自己一時疏忽,忘記保護這個丫環。
竟累地死於非命。
但此際他亦已無暇後悔了,因為還有一個比這小丫環更重要的人等待他去救援。
截擊張雪波的那兩個人,是完顏鑑重金聘來的黑道高手,本領比一般衛士高明得多。張雪波在他們夾攻之下,不過數招,已是手忙腳亂。
耶律玄元舉起哈必圖,作了一個旋風舞,喝道:“誰敢傷害蘭姑,我就要你們這位欽差大人償命!”說話之時,在哈必圖的笑腰穴上用力一捏,哈必圖哇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一聲叫證明他還活著。
就在此時,張雪波已被斬了一刀,身形好似風中之燭,搖搖欲墜。
幸虧耶律玄元來得及時,那人聽見哈必圖的叫聲,第二刀不敢斬下去。
還有七八個人正向著張雪波跑來的,他們恐防耶律玄元傷了欽差的性命,也頓時止步了。
耶律玄元聲到人到,十步開外,一記劈空掌先發出去。砍傷張雪波那個黑道高手本來是練有鐵布衫功夫的,雖然尚未練得刀槍不入,輕易已是傷他不得。但在耶律玄元這股劈空掌之下,他只覺胸口如受鐵錘一擊,五臟六腑都好似要翻轉過來,口吐鮮血,人也倒了下去。
“好在你沒有斬第二刀,否則我就要了你的性命!給我滾吧!“耶律玄元喝道。
那人忍著劇痛,爬了起來。聽得—個“滾”字,當真是如奉諭旨,撒腿就跑。
在張雪波附近的衛士也都避開了。
耶律玄元出指點了張雪波傷口附近的三處穴道,他這點穴是可以止血之用的。然後把哈必圖放在地上,一腳踏著他的胸口。“你是蘭姑?”耶律玄元盯著她問。他知道完顏鑑詭計多端,雖然親眼看見“蘭姑”受傷不假,他還是不能不要證明。
張雪波道:“我不是蘭姑,我是衝兒的母親。”她拿出一把扇子搖了一搖,“我也是從衝兒爺爺的手中接過這把扇子的人。”耶律玄元道:“你知道我是誰?”
張雪波道:“我知道你是這把扇子的主人,現在可以物歸原主了。不過,你收回這把扇子,就得收我的衝兒。”耶律玄元接過扇子,說道:“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他接過扇子,朗聲吟道:“少孤為客早,多難識君遲。掩泣空相向,風尖何所期?檀公、檀公,我辜負了你的期望,但你的遺命,我一定替你做到!”
張雪波道:“耶律先生,多謝你答允我公公的請求,但我卻不能把衝兒找回來行拜師禮,這、這——”
“怎麼辦?”這三個字尚未出口,只聽得耶律玄元已在說道:“他已經行過拜師禮了!”
張雪波又喜雙驚,說道:“你已經找到了這個孩子?”耶律玄元道:“不錯,他正在一處地方等著你呢,不過——”
張雪波道:“不過什麼?”
耶律玄元道:“我要你恢復蘭姑的身份,答我一句話。”
耶律玄元道:“我知道蘭姑是得到夫人另眼相看的,也只有蘭姑的話我才相信。所以我要蘭姑告訴我,那小丫環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張雪波低下了頭,黯然說道:“是真的。不但是夫人走了,我的小女兒也給夫人帶走了!”
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