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說完經過,牛二急急說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怪只怪小人膽小怕事……可那殺人的事,卻是萬萬不敢做的!況且,那‘怪豬’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宰好了……小人就只是剔骨割肉而已啊……”
“這麼說來,倒是那個胡屠戶最為可疑了?”馮慎抿了抿嘴,道,“牛二,你可知道那胡屠戶的處住?”
牛二趕忙回道:“知道知道,小人知道!”
“嗯,”馮慎點了點頭,又問,“那‘豬人’的屍首,現還在你那小灶房中?”
“還在……”牛二苦著臉道,“小人還沒來得及想轍……就被官爺叫到這裡來了……”
“那好,”馮慎又道,“這會兒工夫,約莫著官差也快到醉仙樓了,你們兩個就好生在這裡候著,等官差到齊後,我自會去那小灶房裡驗看!”
而此時樓下,查仵作正引著一干衙役到了門口。幾名當差的一進門,那些食客便都傻了眼。見官差來勢洶洶,夥計們也不敢聲張,趕緊到後面找來了掌櫃的。
那醉仙樓的掌櫃聞著信兒,慌忙從後堂趕了出來。他一見這陣勢,便知來者不善,急匆匆地走上前,挨個請安:“不知諸位官爺到來,有失遠迎呀,怠慢之處,還請恕罪則個……”
“無須多禮,”那查仵作將手一揮,“你就是掌櫃的?”
“小可正是,”掌櫃的一躬身,道,“官爺有話只管吩咐。”
“老查!”這時,一個身著公服、滿臉絡腮鬍子的紫面大漢突然道,“別在這打牙逗嘴的磨蹭了!那兇手在哪兒?老子帶著弟兄們直接圍了!”
“兇手?”掌櫃的身子哆嗦了一下,趕忙問道,“這位官爺……您老說兇手是什麼意思?”
“裝什麼糊塗?”那個紫面大漢將眼珠子一瞪,“你們這醉仙樓出了人命案子!”
“啊?人命案子?”
一聽這話,其他的食客們全慌了,嚷嚷喳喳的亂得不行。不少膽子小的從座位上扶站起來,哆哆嗦嗦地就想著朝外頭走。
“誰也不準跑!都他媽給老子待在這裡!”紫面大漢見狀,“倉啷”一聲抽出刀來,指著那些想溜的食客厲喝道,“要是敢跑,休怪老子刀下無情!弟兄們,把這醉仙樓裡外都給我把牢了!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
“是!”其他衙役齊喝一聲,便四散開來。
“魯班頭,您忒地性急!”查仵作看紫面大漢這樣,不由得小聲埋怨起來,“這動靜……鬧得也太大了點……”
“啊……沒請教官爺大名?”掌櫃的臉都嚇青了,怔怔地看著那紫面大漢。
查仵作見狀,也只得跟掌櫃的道明:“這位是魯官魯班頭。”
“哎呀魯班頭……”掌櫃的聽後,忙作揖連連,“不知我們醉仙樓犯下了何宗罪案……惹得魯班頭大發雷霆啊……”
“廢話少說!”魯班頭又喝一聲,扭頭問查仵作道,“老查,屍首與嫌犯在哪兒?”
“樓上,”查仵作道,“馮少爺正審著呢。”
魯班頭濃眉一皺:“哪個馮少爺?”
“馮慎馮少爺啊!就是那刑席馮老爺子的公子!”查仵作又道。
“是他?”魯班頭惑道,“他又不是咱順天府的公人,又如何審得了嫌犯?”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查仵作道,“打今個兒起,馮少爺就成了咱順天府的經歷了!”
“哦?有這事?”魯班頭剛要接著問,樓上卻傳來了馮慎的聲音。
“不才馮慎,見過魯班頭!”
魯班頭忙抬眼一看,見馮慎正押著那牛二和跑堂的從樓梯上下來。
馮慎一面走,一面說道:“適方才我先審了審這廚子,得知了些許的頭緒。”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