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走了過來。我想要提起大刀,但是胳膊已經沒有力氣了。與此同時,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隨後。就是一片漆黑了。
我心中有些慌張,知道是蛇毒發作,我現在恐怕已經失明瞭。
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我才二十多歲,就變成了瞎子,以後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小時候我曾經想過,瞎子,聾子,啞巴。這三者比較一番,我覺得做聾子和啞巴都無所謂,如果眼睛看不到東西,就太痛苦了。
我的懊悔沒有持續多久。我就感覺有一隻手放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打了個哆嗦,明白這是哪老頭走過來了。現在他距離我極近,如果是平時,我早就用大刀結果了他。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張了張嘴,因為蛇毒的緣故,舌頭都有些不靈便了。我含糊的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那老頭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將我的手抓起來了,隨後,我感覺手背上一陣刺痛。我心想:“他又想怎樣對付我?我已經中了蛇毒,雙目失明。動彈不得,這還不夠嗎?”
過了一會,那老頭始終沒有其餘的動作,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離開了。我茫然的站在這裡,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似乎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開始的時候,這腳步聲朦朦朧朧,斷斷續續。但是很快。它們變得清晰起來了。
我心亂如麻:“這些腳步聲,是屬於小鬼的,還是屬於人類的?如果是人的,我恐怕很快就得救了,下半生老老實實地做一個瞎子。如果是鬼的,我恐怕遇到了大麻煩,要被小鬼分而食之了。”
幾分鐘後,我發現原本漆黑一團的世界,有了一絲光明。我心中一喜:“難道我體質特殊,被毒蛇咬傷,自己痊癒了?”
很快,世界在我的視野中,變成了一團白茫茫的混沌,在這混沌鍾,有些人影不住的穿行,一閃而過。這種感覺,就像是下了一場大霧一樣。
我使勁的喳喳眼睛,努力地分辨那些人影。幾分鐘後,我的視線越來越清晰了。我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面。牆壁是白的,被子是白的。那些人的衣服也是白的。
我醒悟過來:“我在醫院裡面了?”
我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正在輸液。
我看見薛倩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正搖頭晃腦的打瞌睡。
我叫道:“老薛?老薛?”
薛倩一個機靈,醒了過來。他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揉了揉眼睛,說道:“老趙,你醒了啊?”
我感激的說道:“是你救了我嗎?我可得好好謝謝你。”
薛倩打了個哈欠,說道:“老趙,你說話真是越來越逗了。把你送醫院而已,談不上什麼救不救的。”
我笑了笑,問道:“你從哪找到我的?”
薛倩說道:“空亡屋啊,還能在哪?”
我疑惑道:“難道那老頭又把我送回去了?”
我抬起手來,摸了摸喉嚨,喉嚨上並沒有傷口。
薛倩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呂先生讓你睡一覺,你可睡得真死啊。今天早上我去看你的時候,你在睡覺,中午我去看你的時候,你還在睡覺。傍晚我去看的時候……”
我問道:“所以你就把我送到醫院來了?”
薛倩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發燒了。估計是前兩天的感冒鬧得。”
我奇道:“沒有中毒?”
薛倩瞪了瞪眼:“什麼中毒?你放心吧,醫生給你檢查的很全面,恨不得把你切片研究一番。你就是發燒了,沒有別的什麼病。”
我忽然明白過來了,我沒有真的中毒,之前我看見那老頭,仍然是在做夢。
薛倩告訴我說,我已經睡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