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說道:“搬屍體吧,別愣著了。”
那些警察帶著白手套,在那又是拍照又是取證,忙活了好一會,才把屍體抬了起來。
忽然,我聽見咣噹一聲,大門門忽然關上了。
呂先生猛地大喝一聲:“不好,快退。”
然而,還沒等我們推開加油站的門,停在外面的汽車忽然動了。它直直的衝過來,撞在門口,將大門給堵上了。
與此同時,外面狂風大作。這風透到了屋子裡面,把桌上的碎紙片颳得到處亂飛。
警察們慌張的看著呂先生,紛紛叫到:“現在怎麼辦?”
呂先生擺擺手,說道:“所有人站到牆角去,把屋子正中央空出來。”
我們亂紛紛的站過去了,只留下呂先生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屋子正中。
這時候,我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屋子裡面陰氣很重,比昨天晚上也差不了多少。
呂先生回過頭來,忽然看了我一眼,苦笑一聲,說道:“趙莽,有的厲鬼,盤踞某一處多年,在控制了無數冤魂之後,可以改變小範圍的陰陽。現在我們就遇到這種情況了,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陰氣不輸晚上。”
我見他囉嗦個沒完,不由得說道:“你趕快想辦法救命行嗎?”
呂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慢慢地盤起腿來,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屋子裡面像是傍晚一樣。光線變得很差。
呂先生在地上坐了一會,忽然,有一個警察指著牆面上說道:“那裡出現了一個人。”
我抬頭一看,牆面上只有一個淡淡的輪廓,連影子都算不上,只是勉強像是一個人形罷了。
這人形出現之後,呂先生馬上坐不住了。他慢慢地站起來,在屋子裡面來回的踱步。
我看見呂先生臉上青筋畢露,汗珠子一串一串的向下掉。他像是在承受著什麼壓力一樣。
過了一會,我看見他不住的點頭,嘴裡喃喃自語。像是在和誰商量著什麼。
過了一會,呂先生慢慢的走到牆邊,將中指伸到嘴巴里面,咬破了。
隨後,他顫顫巍巍的走到牆壁跟前,用手在上面畫了兩道。
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筆畫,就已經勾勒出來他的樣貌。
我心中大急,叫到:“不好,呂先生在畫魂。”
我推開旁邊的警察,急匆匆的衝了過去。
然而,呂先生忽然停下手來。他轉過頭來,面色極為蒼白的說道:“趙莽,沒有關係。我沒事。”
隨後,他轉過身去,對著牆壁拱了拱手。
做完這一切之後,外面的狂風忽然停下來了。天色也在幾秒鐘之內變亮了。而牆壁上的那道虛影,也消失了。只剩下呂先生剛剛畫上去的那幾筆。
呂先生的身子晃了兩晃,然後就要摔倒,有兩個警察連忙跑過去,將他扶住了。
呂先生慢慢的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睜開眼睛,說道:“沒事了,咱們暫時安全了。”
我指著牆上的畫,說道:“你剛才,是不是畫魂了?”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算是契約吧。那紅衣女子不相信我,一定要我在牆上畫魂,才可以放過我們。現在我魂魄不全,已經很虛弱了。”
我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你打不過她?”
呂先生想了想說:“那倒也未必,如果單打獨鬥,她自然不是我的對手。可是關鍵是,她控制了不少的冤魂。這一點就有點棘手了。”
然後,他微微閉了閉眼睛,說道:“更何況,她的來頭很不小,我們招惹不得。”
我驚訝的問:“什麼來頭?”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你還記得那幅佛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