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向軍從口袋裡摸出煙,拆開了之後給溫煦雙手遞上了一根。
“不會!真的不會!”
溫煦一看,這傢伙拿出了一包中華就知道這是人家的交際煙,估計也是聽說自己什麼樣的人,才弄的中華,要不一般人哪裡捨得散五十一包的煙。
胡向軍笑著把煙收了起來:“第一個塘子差不多了,等著那邊在的一段探出來就可以堵第一個壩了!”
“機器都弄過來沒有?”溫煦問道。
“都弄過來了,那邊正在裝”胡向軍伸手指向了窪子的東南面,在那邊有幾頂破舊的帳篷,每個帳篷上面都打上了一兩塊補釘,而且上面還隱約的能見到救災幾個字,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搞來的救災帳篷。
在帳篷前面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正滿頭大汗的拿著扳手正的往泵上裝著抽水的管子,兩人的旁邊還擺著兩大一小,三臺沒有裝上抽水管的泵。
“辛苦了”溫煦顏色和悅的對著胡向軍說道。
胡向軍一聽連忙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胡向軍就是幹這辛苦活的,遇到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從來胡向軍就一個念想,盼著自己的活兒幹完之後,這些漁塘的老闆們能如數按時的把款子給自己結了,至於辛苦什麼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老實說,幹了這麼多年兼職清塘的活兒,胡向軍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老闆,正式的和自己籤合同,上面寫清楚了各自的義務還有責任,不光有工期的要求,還有每一段完之後付款的比例,最讓胡向軍吃驚的是,合同一簽完,這位溫老闆就把頭期的百分之二十的款子給自己結了。
老實說拿到這筆錢的時候,連胡向軍自己出了門在後都在自家的腿上擰了一把,以為是做夢呢,今天來開工一看,那更是不得了,雖說沒有吃上嘴,但那邊請來的廚子那邊已經用盆在裝肉,半肥半瘦的大肉塊滿滿一大盆子,油汪汪的看著人都眼饞,更別說還有那十幾籠白麵饅頭。
以前胡向軍可沒有想過主家這麼安排伙食的,這麼說吧,通常就是白菜燒肉,所謂的肉都是七八肥兩三分瘦,小氣一點兒的人家,那肉放到了鍋裡煮個把小時都不帶能咬的動的,更別提給你整塊的紅燒肉啦。
想到了這裡,胡向軍對著溫煦拍著胸口說道:“老闆,您就放心好了,我老胡不是第一天干這活兒啦,您這裡我保證加緊幹,決不偷懶”。
“嗯,那就好!”
溫煦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溫煦來說不喜歡聽人說,只有看到別人這麼去做了那才是他希望的。
“煦叔?您說我那個塘子要不要清?”
這時候一個四十出頭的漢子湊了過來,對著溫煦問道。
“你的塘子你想清就清唄,不想清的話就養上一撥,要不就和別人一樣用網撈一遍!”
溫煦對這種沒有營養的話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因為這根本就不需要想的,你小子自己的塘子你來問我?人家那邊想省錢的都是拉密眼網,你不拉網學我清塘?一個塘子清下來你們家估計褲子都得賣嘍!清塘?不賺到第一筆的錢,誰捨得清這個塘!
這人也知道,自己屬於沒話找話的,自己傻樂了兩聲走到了一邊。
這時溫源東走了過來:“叔爺!”
“嗯?”溫煦問道:“你也來幫工?”
源東說道:“不是,我是來看看你清出來的水草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拿回去擺自己塘裡餵魚啦”
溫源東這話,立刻讓圍著的人中家裡分到了魚塘的想起來,自己今天來的正事兒,紛紛開始嚷嚷了起來。
“源東,也不能都給你吧!”
“對,叔爺,您這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咱可都是您的侄子侄孫,誰都不是外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