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易。”康熙低聲說,赫舍裡微微一笑道:“皇上,臣妾其實有個辦法,不過赫舍裡有個條件,就是皇上要答應我,年前不處理此事,年後下一道詔書,開恩科,免除一切有罪之人免試的罪行,詔告天下納賢。”赫舍裡淺笑道。康熙沉聲說:“你說,朕聽著呢!”
赫舍裡見康熙爺有些憤怒,於是淺笑著說:“皇上你先別急,臣妾已經有絕對的把握,這一次咱們就搭臺子看戲。”
“你要朕看什麼,赫舍裡你不要跟朕賣關子,現在朕沒那個閒心。”康熙冷聲說,那明黃的龍袍上的五爪金龍的眼睛散發出至極的冷。
赫舍裡一笑說:“臣妾沒有賣關子,臣妾只是打算敲山震虎,這老虎不伸爪子不行的,咱們抓不住把柄,弄一個小罪或者根本沒有的事,或者證據不足的事,扣在康親王的頭上的話,皇上會犯眾怒,咱們的等著康親王坐不住,向皇上發難,或者等到康親王罪無可恕,咱們在動手天下人才能心服。”赫舍裡冷聲說,這就是為君之道,也是雷赫教她的,作為一個主子,能夠用軟刀子不叫本事。
因為軟刀子誰都會,但不成大事,不止這個做官的,連真正的商賈都不幹背後捅奴才刀子這種蠢事。因為這種蠢事一旦做了,主子的威儀就全都沒了。
這比些許小利重要得多,可是很多主子就是不明白,偏要和奴才計較,可是計較過來,計較過去,就上了其他奴才得當,那些人善於討好主子,謀算他人的話,就善於做別的手腳,比之明著錯的人難對付多了,皇上只看見鰲拜的不是,殊不知比鰲拜錯的多的大有人在,所以左右就這麼一個故事,何苦來哉。
所以做主子不能有軟刀子,要麼名正言順的殺,要麼網開一面的放,不是能不放過就不放過,而是能放過就放過,因為這主子不能給人戳脊梁骨,不是大錯的重判了,朝廷裡也就沒人了,這比之別的事情,就是大事情了。
一個主子為了個人喜好,連自己的臉面都不顧的,那就甭想君臨天下。所以這一次,還不能就如此翻了這案子,還得跟熬中藥似的慢慢熬。
“你打算怎麼樣?”康熙看著赫舍裡,不管這個女人前生是不是蕭晚晴,今生都是他大清的皇后主子,這不能變,自己險些犯了大錯,因為朝臣說不好的人往往百姓說好,人在做,天在看,所以不能輕率。
康親王傑書,在百姓中名望很高,尤其是京中的百姓,更是很尊重這位賢王,因為康親王從來不攔著百姓伸冤,他處置的,大部分都是官僚。
官僚只要當官就會得罪百姓,因為這是必然的,就像沒有絕對下水的漁民,有時候律例在那裡,即便是清官也是要得罪人的。
“臣妾打算開了春再說,甭管怎麼樣皇上的面子比什麼都重要,什麼也不能比大清國的臉面重要,所以仁慈的事您必須繼續做,咱們能忍就忍,傑書也不是不殺不行。”赫舍裡一笑道。她心裡知道,康熙爺對傑書還有一份感情,這份感情導致康熙不願意真的去殺死傑書,這一點赫舍裡清楚得很。所以赫舍裡不管怎麼想除掉康親王,嘴裡還得這樣說,要是早會這一招,赫舍裡就不會得罪人了。
同樣的錯誤,沒有人會犯第二次,這就是人生,任何地方的潛規則,只要你看不見就沒有,越看就越多,就會找到你的身上。
康熙起身道:“既然此事要稍後定奪,那麼朕先去了,你先好生休息。”赫舍裡點點頭,李成鄴和李振鄴的事情還得慢慢辦,著急不得。
康熙低聲道:“那朕出宮了,你自己小心。”康熙說罷便出了坤寧宮,赫舍裡見康熙走了,便吩咐綠珠把明珠家的太夫人安排和自己同駕,其餘人安排到後面的位子,至於鑾駕就暫時空著,其餘的事情交給曹寅,魏東亭處理。
赫舍裡不大安心,便把曹寅叫入坤寧宮,畢竟對於宮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