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交錯的道路,隨處可見的人類,充滿渾濁的空氣,這些都轉換成壓抑,在我身旁環繞。
我不想待在這種地方,只想儘快穿過這座城,然後捕很多很多的獵物,一次吃個夠。
“咕咕咕——”
想到這裡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我愣了一下,然後在母親懷裡傻笑,笑夠了以後就從她身上跳下來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卻發現母親遲遲沒有動作,於是轉身喊了一句:“走呀母親。”
“雙玄,”她跟上來又一把抱起我,道:“不要著急,我們可能要暫時在這兒停一段時間。”
聞言瞬間,猶落萬丈深淵,淚水不知怎麼突然就在眼眶中打轉,我強忍淚水,啞聲道:“為、為什麼?”
母親用手輕觸我的額頭,許久後轉過身遠遠地看向城門外,“我有件很重要的事還沒搞清楚,需要一些時間去尋找答案,等找到了或者想通了就離開。”
“要多久…”我很難過,但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對於我和母親來說,未知是最重要的。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她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我的額頭,繼續說道:“等確定以後馬上就告訴你。”
“好…”話語出口,有些哽咽,飢餓、恐懼、厭惡,各種壓抑聚集在一起,我再也忍不住,開始淚流滿面。
她抱著我走向到街道角落,一言不發,笨蛋母親從來就不會給我安慰,我也不需要那些,就在牆角呆呆地看著往來那些人類,直到不知不覺中睡去。
即將入眠的那一瞬我的意識很清楚,等醒來以後,母親肯定又不在身邊。
這一覺睡得並不好,連之前在雨中入眠都比不上,似乎做了各種光怪離奇的夢,卻又一點印象都沒有,睜開眼那一刻頭疼得厲害,胸口也有些沉悶,緩了好久都沒有減弱。
我蜷縮在一堆樹枝上面,手中緊緊拽著一截枯木,果然,母親不知道在哪裡,就跟我預料的一樣,在睡之前我應該就有了足夠的承受準備,可為何心裡還是那麼難過?
“嗚嗚嗚…”我不想哭,但是即便將嘴唇咬到出血都忍不住。
“哇哇!”
終於淚水又一次決堤,我開始嚎啕大哭,周圍有人頓步又離開,不時能聽到一聲嘆息。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以後,有一雙手突然將我抱了起來,這股氣力…不是母親。
“昨天跟你一起進來的那個人呢?”
我聞到人類的臭味,卻沒有掙扎,只顧得上哭,同時,一隻粗糙的大手不停地為我擦眼淚。
“好了好了,別哭,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一些。”
“吃肉。”我仍舊在哭,不過卻從嘴裡面擠出這兩個字,飽受飢餓之苦的時候,不願放棄任何機會。
“好,我帶你去吃肉,吃得飽飽的。”說著他抱著我就要離開。
我急忙一抹眼淚掙扎著跳了下來,怎麼可能跟一個人類離開。
跳下來以後,我才驚奇地發現來人穿著與城門處的守衛一樣。
進入城以後母親與我便停下腳步,城門距離我睡去的地方也不過幾百米,這個人類第一句話就有提到母親,也就是說其實昨天他或者他們一直都注視著我與母親。
如果他們知道我們是獸還故意放我們進來,那形勢就危險了,又或者他們並不知道,那為何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都視若不見,至少也會看上幾眼才對。
“我就在這兒。”
我開始警覺起來,退到牆角,做好了隨時逃命的準備。
他見我這樣,反倒是一臉疑惑,不過很快便應了下來,“那你就在這兒乖乖的,我去買一些肉過來。”
母親每次離開至少都是幾天,這次她還特意說會停下來一段時間,那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