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廷皺了皺眉,“小九夢到的那個人,應當是東辰的攝政王墨君衍。”
“墨君衍那人便喜歡穿繡著藍顏花的衣裳,久而久之沒人敢與攝政王喜好一樣,所以後來藍顏便成了墨君衍特有的圖騰標誌。”
“墨君衍把持東陵朝政多年,他喜歡的藍顏,也成了東陵的國花。”
“我娘和墨君衍什麼關係?”
沈聽雪滿臉震驚。
“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墨君衍痴心妄想罷了。”
“那我娘會不會在東辰?”
面對女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沈將軍也有些無奈。
“小九,沒有任何人比爹更希望你娘還活著,但當年娘去世的時候,你哥哥們都在,你也在,老管家也在。”
“是你們兄妹親手把你娘下葬的。”
“可,可萬一有意外呢,萬一孃親沒死,被人帶走了,被人……”
有句話沈聽雪沒敢說,萬一孃親的墳墓被人挖開了呢。
當年沒任何異常,她現在也沒任何證據,不可能真的去動孃親的墓。
可那個夢和無塵道長的話聯絡起來,總讓她心生希望。
“爹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沒那可能。”
沈成廷並不怪女兒後面大膽的想法。
他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傻孩子,人沒了就是沒了,孩子你要學會接受這些。”
沒人比他失去髮妻更痛苦,當年在邊疆聽到那個噩耗的時候,他險些撐不過來,整整燒了十天下不來床。
可他身後還有沈家軍,那麼多兄弟都是他帶出來的。
他不能拋棄他們。
那時候戰亂不止,外敵入侵,他肩上的擔子太重。
到底是成全了大義,卻辜負了為自己生兒育女的髮妻。
“爹。”
沈聽雪有些難過。
哪怕孃親昏迷著不醒,只要人活著就是有希望的。
小姑娘嘆了口氣,低頭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看著那朵畫的歪歪扭扭的藍顏,不知該怎麼堅持。
她覺得爹爹說的有道理,可又總覺得孃親還活著,自從做了那個夢,那種感覺便更強烈了。
下午敏太妃召沈聽雪入宮。
這還是出事之後,沈聽雪第一次入宮。
許是她與容戰快要成親的緣故,宮人們看她的眼神更加恭敬了,臉上全都帶著笑,一口一個沈小姐喊著。
“太妃。”
小姑娘熟門熟路的到了永安宮,態度熟稔的撲了上去。
“我都想您啦。”
一句話逗的敏太妃歡樂不已。
她甚至懷疑兒子娶了罐蜜糖回來,這小嘴甜的。
沈聽雪小時候嘴巴就甜,對看不慣的人小嘴叭叭的,對喜歡的人便是這般,哄的你暈頭轉向。
所以白詞每次帶女兒出門或者進宮,都能看到兩個對立派。
一隊人特別喜歡女兒,一隊人恨不得撕了她家寶貝。
喜歡的是真喜歡,仇恨的也是真仇恨。
她家姑娘總能輕易的撥動別人的情緒。
“本宮也想你了,這陣子可是受委屈了,放心這口氣本宮一定為你出。”
“敢為難本宮的兒媳婦,看樣子他是活的太舒坦了。”
敏太妃拉著小姑娘坐在身邊,心疼的瞧著,“最近都瘦了。”
沈聽雪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太妃,不是餓瘦的,我最近練功勤快了些。”
“男人不都喜歡纖細些的女子嘛,我之前吃太多了,腰都粗了,腿和蘿蔔似的,所以練功瘦一點的。”
大大咧咧的小姑娘,難得也有害羞的時候,話剛說完臉頰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