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黑熊迅速鑽進樹林裡,飛快地奔跑起來。
“唉!可惜了!”陳仁山眼看著那頭黑熊跑掉,重重地在身邊的一棵松樹上拍了一掌。
那隻受傷的黑熊又中了幾槍,已經沒辦法動彈,躺在地上,痛苦地咆哮著。
“這東西真是命硬啊!中了這麼多槍竟然還不死!”周祥林感嘆道。
“是啊。待會還是要小心一點,可別被這頭黑熊傷到了。”徐昌華說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待會過去再補幾槍,往它腦袋上打,我就不信把它的腦袋打碎了,它還能傷人。”陳仁山不屑地說道。
陳仁山一馬當先,走到離那頭黑熊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瞄準黑熊的腦袋就是一槍。這一次,子彈準確地打在受傷黑熊的腦袋上,黑熊中槍之後,就再沒有動彈了。陳仁山卻並不就此作罷,而是再次瞄準,又開了一槍,同樣準確的擊中了黑熊的腦袋。
陳仁山還準備繼續射擊的時候,周祥林說道:“不用了,熊腦袋都打穿了,肯定已經死透了。”
“我就說嘛。這熊又沒有成精,怎麼可能用槍打不死?今天可惜了,本來可以帶兩頭大黑熊回去的。結果變成了一頭。”陳仁山惋惜地搖搖頭。
“也挺不錯了。這一頭大黑熊至少有三百斤以上。夠我們吃好長時間了。”周祥林覺得很滿意,有這頭熊,這次回去,整個農場都得高看保衛隊一眼。
陳仁山往樹林深處看了一眼,那隻黑熊逃走留下的印記清晰可見。不遠處甚至還看到了血跡。
“那頭黑熊也中槍了。”陳仁山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就算中槍,也不是要害部位,它的速度太快了,一點不像受傷的樣子。它沒有了拖後腿的,我們是追不上的。”周祥林生怕陳仁山貪心不足,連忙說道。
陳仁山也沒有再去追擊的心思。有這一頭大黑熊,已經非常足夠了。他也覺得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走,我們勝利凱旋!”陳仁山手一揮,順便唱了一句智取威武山的唱段: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其餘幾個也跟著唱了起來,智取威武山傳遍了大江南北,隨便來個人,沒有幾個不能夠哼兩句的。
陳仁山等人卻不知道的是,在那密林深處,一雙血紅的仇恨的眼睛正盯著他們每一個人。
那頭逃走的黑熊並沒有直接跑遠,而是跑到山頂的時候停了下來。它的腿上擦掉了一塊皮,猩紅的鮮血從傷口不停地滴下。但是它恍然不覺,眼睛死死地盯著山下那群歡聲高歌,拖著它的同伴的那群人類。
一直等那一行人翻過羅盤山山頂,消失在樹林之中,黑熊仰頭朝天咆哮了一聲:嗷吼!然後一頭鑽進密林之中,消失在山林之中。
常興遠遠地站在山腰間,他如果不動,根本沒人能夠察覺到他。就連那隻黑熊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常興的到來。
“真是膽大包天啊。這個冬天怕是不會安寧了。我得下山去跟茂林書記講一聲,提前做個準備。”常興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他們獵殺黑熊!當真是膽大包天!”周茂林聽到訊息,異常吃驚。
“茂林叔,事情已經成為事實,他們不僅獵殺了一頭成年黑熊,而且傷了一頭。打死的那頭是公的,打傷的那頭是母的。這頭母黑熊受了傷,這個冬天怕是不會冬眠了。百分之百會出來報復。仙基橋得早做準備。”常興說道。
“怎麼做準備。當年的殘局怕是要在仙基橋發生了。”周茂林皺起了眉頭。
黑熊本來就是報復心非常強的野獸。受傷的黑熊冬天不會冬眠,會跑出來進食。這樣一來,整個仙基橋冬天都會非常危險。
“好在青年農場最靠近羅盤山,黑熊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