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水才剛開始燒,哪裡這麼快燒熱?”張興富說道。
“興富,怎麼回事?不是早就喊你燒水了麼?你怎麼也掉鏈子啊?”張方清抱怨道。
“這能怪我麼?這裡一點柴火都沒準備。要燒水了,我還跑去劈柴。我一口氣都沒歇呢!”張興富也很無奈。
“這下麻煩了,水溫越來越低了。快,拿捆稻草蓋一蓋,水溫再冷,這谷種真的涼了。”張方清自己親自跑過去抱了一捆稻草過來。急急忙忙覆蓋在谷種的上面。
“方清,這樣怕是不行。這樣蓋著,谷種還不給捂壞了?”張丁山擔心地說道。
張方清突然問了一句:“常興回去了沒?”
“好像跟喜來他們在玩。”張丁山說道。
“爹,你快去喊常興過來。這谷種不能搞壞了。”張方清說道。
“喊常興來有麼子用?他還會種谷種?”張丁山問道。
“你去喊他來幫忙就是。”張方清說道。
張丁山點點頭,走了出去。
“常興不會種谷種,山上的水田誰給他育的稻秧?”張方清可是知道,除了老道還在的時候,仙基橋給他們送了一次稻秧,後面全部是常興自己種的。
張方清雖然不知道常興是怎麼種出來的,但是他知道常興肯定有辦法,讓這批谷種起死回生。
張丁山很快帶著常興來到了育種的棚子裡。
“方清叔,怎麼了?”常興一來便問道。
“谷種出了點問題。剛才溫度沒控制好,到現在都還沒破殼出芽呢。”張方清說道。
常興走過去看了看,稻穀放在竹蓆子上面,下面是熱水,熱氣不斷地從下面升起來。稻穀上面還蓋著稻草。稻穀溼漉漉的,谷尖已經變白了,看起來很快就要出芽了,可是這谷芽好像被鎖住了一般。顯然是發芽的過程中溫度控制得不是很好。
“還好。應該長得出來。”常興似乎也沒做什麼,說完就走了。
張方清鬆了一口氣,幾百斤稻穀種子呢,如果泡壞了,這麼大的損失,還真是難以承受。他家裡也拿不出這麼多的稻子啊。
“真沒事了?常興什麼都沒幹。你不擔心啊?”張丁山擔心地說道。雖然常興經常有神奇之舉,但是剛剛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常興什麼都沒做,既沒有畫符,也沒有唸咒,光說了一句話就走了。他難道是金口直斷?
“爹,你放心吧。常興說沒事,肯定沒事。”張方清說道。
張丁山點點頭:“這倒是,常興倒是從來不亂說話。沒把握,他應該不會這麼說。難道他是真的看出這些種子沒什麼事麼?”
就在張丁山與張方清父子在說話的時候,竹蓆上的谷種竟然開始出芽,嫩白色的谷芽衝破穀殼鑽了出來,因為谷芽的力量,一堆稻穀都倏倏地滑落下來。
“發芽了!看!真的發芽了!”張方清激動地說道。
張丁山也是瞪大了眼睛:“還真是發芽了。這麼快?”
張丁山往門外看了一眼,常興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次多虧常興了。”張方清說道。
張興富聽到動靜,也停止燒火,跑了出來:“怎麼?發芽了,火不要燒了吧?”
“都出芽了,還燒個屁啊?要是靠你燒出熱水,這幾百斤谷種早就爛掉了。”張方清不滿地說道。
“這事你不能全怪我啊?我怎麼曉得你們一點柴火都不準備?”張興富立即撇開責任。
張方清追了出去,看到常興,激動地說道:“常興,這次多虧你了,不然我們生產隊幾百斤的稻種都壞了。損失可真不小啊。”
“方清叔,其實那些種子是真沒壞,就算我不動手,那些種子也能夠萌發出來,只是耗時間一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