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成。”
“你……都計劃好了?”
“正是,只等王爺發話。”
“你有你的籌謀,他自然也有他的。”
那人大笑:“王爺,段雲嶂的心腹,統共不過那麼幾個,柴鐵舟、肅敬唐、白靜燕、司馬松這幾個人,翻不出什麼大浪。王爺既已將這些人名告知,老夫自會處理。”
“一定要走到這一步麼?”
“老夫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皇后畢竟是老夫的親生女兒。可是常言道,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王爺,您如今的境況還不足夠讓您學到教訓麼?”
段雲重靜默良久,嘆氣:“那就倚仗威國公了。”
“多謝王爺,事成之後,王爺便是貨真價實的天子。”
門外,風月捂住唇,拼了命才沒有讓自己驚叫出來。
聽了風月的敘述,金鳳久久不能成言。
“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金鳳問。
“娘娘……除了您,風月還能告訴誰呢?”風月怯怯道。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呢?”金鳳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希望我去稟告皇上,將雲重和我父親處斬?”
風月低頭:“娘娘……”
金鳳吸氣:“我現在就去見皇上。”
風月慌忙跪下,大哭道:“娘娘,風月求你不要!雲重他也只是一時糊塗!求你不要告訴皇上!”
“那麼,就任他們去,篡了位,害了皇上,你做皇后?”
風月戰慄了:“風月不敢。”
金鳳嘆息:“那你究竟想怎麼樣呢?你以為將這事情告訴了我,我就會有法子了麼?一面是我的親生父親,一面是我的丈夫,我的處境,比你更加為難。”
風月聞言,靜了半晌,猛地叩首下去,額頭響亮地撞擊在床沿上。
“娘娘,風月錯了!風月不該將娘娘置於這般兩難的境地……”
金鳳下意識地伸手觸碰臉頰,頰上竟已溼潤。
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麼?
段雲嶂和劉歇,果然是水火難容的兩個人吧?
她是眼睜睜看著二人走到這一步的,她沒有做過任何努力來阻止他們,只是親眼看著他們走到了這一步。然而最終,無論他們兩人哪一個勝了,哪一個敗了,她都會是命運最悽慘的那一個。
劉歇對她說絕不會篡位,他沒有食言。他只是想扳倒段雲嶂,換一個心甘情願聽他擺佈的傀儡罷了。她的父親,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可怕,可是也絕對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
而段雲嶂,她是親眼看見他如何被劉歇打垮,又爬起來,再打垮,再爬起來,一步一步成長為今天這個樣子。鬥倒劉歇就是支撐他走到現在的惟一動力,她如何能勸阻他,妨礙他?
金鳳攙起風月,擦去她滿臉的淚痕。
“別哭,這是命。我都沒有哭,你哭什麼?”
風月迷惑地看著她。
金鳳淡淡一笑:“來人,伺候好風月姑娘,不要讓她走出這房門一步。”
風月呆住了,只能木然看著金鳳揮袖離去。
金鳳一個人來到軒羅殿。
攔住她的依然是小孫子。
“娘娘,皇上不在。”
“果真不在?”金鳳似笑非笑。
小孫子為難的皺著臉:“娘娘,的確是不在。”
“難道……又去了宜春院?”金鳳慢條斯理地問。
小孫子一驚,忙不迭地擺手解釋:“娘娘,皇上絕對不是去宜春院了!絕對不是!”
金鳳撲哧一笑:“慌什麼。本宮今日來不是為了找皇上的。本宮有一樣東西落在軒羅殿裡了,要去取來。”
“是什麼東西,小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