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就定在三天後,蔡諸葛請娘去喝喜酒,娘不知道該不該去。黑胖,你說娘去不去呢?”
金鳳瞅著那信紙,又靜靜地抹了一把眼淚。
段雲重認真地將那信的內容讀了兩遍,終於忍不住問:“蔡諸葛是誰?”
金鳳驀地回頭,一根金釵啪地撞在段雲重的鼻子上。段雲重立時捂著鼻子倒地不起。
金鳳冷冷地挑起眉梢:“你在偷看?”
段雲重險些飆出淚來。看看,他的皇嫂心情不好的時候對待別人是多麼殘忍。
“皇嫂……”他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你的煩惱我大概明白了幾分。那蔡諸葛……”
“那蔡諸葛,是不是皇嫂你親孃的相好?”段雲重儘量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猜測。
金鳳不語。
段雲重想了想,道:“皇嫂,要不我叫京兆尹派幾個人去搞砸那婚禮,讓他結不了婚?”
金鳳用看白痴的眼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段雲重沒轍了。
“那皇嫂你說怎麼辦吧?”
金鳳將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黯然神傷地嘆了口氣。
段雲重被她嘆得抓耳撓腮,幾乎要撕扯起自己的頭髮來。他似乎能明白段雲嶂的心情了,看小黑胖玩憂鬱,簡直是人生最大的折磨。
“皇嫂,臣弟是奉了皇兄的命令,特地來開解你的。有需要臣弟處理的地方,只要臣弟力所能及,必當效犬馬之勞。”
金鳳瞟他一眼,半晌道:“真的?”
段雲重豎起三根手指頭賭咒發誓:“真的!”
金鳳又靜了一會兒。
“雲重,你帶我出宮吧。”
段雲重張大了嘴巴,只覺得頭上瞬間多了一塊烏雲繚繞。
“皇嫂……這個這個……恐怕……”
“雲重,上個月,皇上扮成小太監和你出宮去,都去了哪些地方?本宮想,太后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咳咳……皇嫂……您真是愛說笑啊。”
黃昏時分,閭王段雲重領著貼身的兩個小太監,火燒屁股一樣出宮了。
把守朝陽門的侍衛們,每一個都見證了閭王通紅的臉,和閭王貼身小太監那渾圓的腰身。
從來只見新人笑
仲夏的蓮好,木槿也好。軒羅殿裡的木槿,卻似乎在這一天裡開了三次,又謝了三次。
段雲嶂在軒羅殿裡等了許久,終於等不下去了。
段雲重這小子,辦事從來就沒讓人放心過,段雲嶂決定,還是親自去香羅殿看看為好。正要擺駕去香羅殿看看情況,情況卻找上門來了。
素方跪在大殿中央,汗洽股慄。
因為皇后娘娘自午後見過了閭王,就從香羅殿裡消失不見了。香羅殿的茅房裡鎖了一個被打扮成女人的小太監,而朝陽門的侍衛們則證實了閭王有個胖胖的隨侍。
此刻,段雲嶂的臉比金鳳的臉還要黑上幾分。
過了很久,段雲嶂才道:“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素方連忙叩首:“香羅殿的宮人口風都很嚴,除了奴婢和幾個宮人,就沒有人知道了。”
段雲嶂點頭:“守口如瓶,尤其不要傳到太后那裡去。”
“是。”
素方猶豫了一陣,又問:“那皇后娘娘……”
段雲嶂深吸了一口氣:“朕親自,去把她找回來。”
段雲重,你小子死定了。
。
黃家巷子的蔡諸葛家裡別的沒有,有兩樣東西是最多的,一樣是卜卦的籤筒,一樣是繡鴛鴦的帕子。籤筒是蔡諸葛吃飯的傢伙,帕子上一對對的肥鴛鴦,則是出自黑胖繡娘永福的手。
蔡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