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也都當沒這個人,絕對不在她面前提到。
“嗯?”其實他知道她想問什麼,但他不會說的。
半垂著眼臉,他隱去眸底深濃的恨意。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這個瘋狂的女人,再讓她活在世上,只會讓紅兒陷入危險,他怎麼可以再經歷一次這種心碎的滋味,所以在她到達長安之前,就被楚家的人給攔下來了。
她可以心狠手辣,他楚白玉也能!他也把她關在深山,她當初怎麼虐待紅兒,他就比照辦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唯一不同的是,他會讓她活下去,一輩子都被迫困在山洞裡。
而奪去四條人命的鑄武坊大火,他已經證明是武惠恩買了大量的燈油,是他的手下放的火,證據他已經交給五叔在長安的一位將軍好友,看武惠恩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他真以為武媚娘能保住他嗎?也不想想,他只是武家最旁末的一個支脈,武后還沒有掌握兵權,怎麼可能為了保住他,而得罪其他將軍,只有真正毀了武家這支旁脈,楚家才能真正高枕無憂,同時也等於殺雞儆猴,表明此後絕不插手朝延之事,誰要是敢再撒野,就等著當下一個武惠恩!
至於長孫無憂……呵,他逍遙不了太久,因為用不著他的手,過幾年長孫一脈,自會承受苦果!
他不說,不代表她猜不到。“白玉,將她交給官府的人吧,她殺了那名村姑,又傷了不少人,這些已經夠她受的了。”輕嘆口氣,“我不希望你的雙手也染上鮮血……她瘋,我們沒有必要也如此。”
她想像得到他會如何對待武秋彤,一開始她也很想,但武秋彤說穿了,也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所以才會有得不到就要毀了一切的念頭。
當她回到楚府時,憂心忡忡的爹孃早在等她了,一看到她兩人都哭了,她可憐的不是武秋彤,而是武將軍,他也是個疼愛女兒的父親,看到爹,她總是忍不住這麼想,想著想著,就心軟了。
大眼汪汪地看著他,透露著無聲的請求,楚白玉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好……你說的,我聽就是了。”
算了,反正武秋彤已經半瘋了,將她交給官府也可以,她罪證確鑿,又因為綁架紅兒一事轟動全國,地方官吏不可能額外開恩,再加上武惠恩的事,她最終逃不過一死,反正不管怎樣,他只要她永遠消失。
“嗯。”小小地笑花綻放,她很高興他能夠放手。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爹孃還等著辦喜事呢!”她這麼脆弱,他連碰都不敢碰她,就怕弄疼她。
“爹孃都回來了?我怎麼沒見到?”她休養了這麼多天,也只有到他跟六少爺,還有福桂他們。
“爹孃想讓你靜養,所以不來打擾你,他們已經挑好日子了,就下個月了。”
杜緋紅訝異地睜圓了眼,“這麼快?”她還以為會挑個快過年的日子,怎麼眨個眼,下個月就要嫁人了?
“嗯,你不高興嗎?”眸光微黯。
杜緋紅下意識地搖頭,“沒——啊!”脖子上的傷一拉扯,疼得她唉唉叫。
“沒事吧?你真是!”楚白玉心疼地捧著她的臉,低頭吹吹她脖子的傷。
強忍著痛,杜緋紅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我沒不高興,只是擔心萬一下個月傷都還沒好,到時候要怎麼拜堂成親?難不成要一邊哎呀、哎呀的叫,一邊跟你拜堂?”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忍不住笑了,到時候公公婆婆肯定看傻眼。
楚白玉也笑了,“應該不會,我問過大夫,再過十來天,你的傷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了,絕不會讓你當個唉唉叫的新嫁娘。”
“那就好,免得人家以為我還沒過門就被虐待。”
楚白玉眸中流光轉動,閃過一抹笑意,故意貼在她的耳邊說:“我只會晚上讓你躺在床上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