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微顫,睜眼也只能看到紀硯白近在咫尺的臉頰,以及紀硯白閉著的雙眼。
“紀……”俞漸離試著伸手推開紀硯白,卻怎麼也推不開,剛剛分開便再次覆過來。
紀硯白像是陷入了一種瘋魔的狀態,瘋狂地,不受控地繼續吻他。
他慌得越發厲害,掙扎間碰落了桌上的筆,毛筆滾落,筆尖殘留的墨跡濺在了兩個人的衣襬上。
紀硯白這才回神般,暫時鬆開了俞漸離。
俞漸離抬手推著紀硯白的肩膀,讓兩個人保持一段距離,隨後聲音輕顫地問:“你……你嘴裡為什麼沒有……酒味?”
紀硯白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俞漸離,眼眸中盡是未能壓制住的野性。
他的呼吸仍舊是亂的,回答不出,也不願意鬆開抱著俞漸離的手,試著再次靠近俞漸離,卻看到俞漸離側過臉避開了他,於是停在了原處。
“你先鬆開我……”俞漸離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紀硯白沉默片刻後,並不鬆手:“我若是拒絕呢?”
“你……沒喝醉……嗎?”俞漸離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句話來。
“我以前喝醉的時候,我們……都這樣嗎?”
“……”
俞漸離覺得自己完了。
他的日子可能要到頭了。
他此刻羞憤得想要撞牆一了百了。
紀硯白見他不說話,只能繼續問:“是我讓你叫我白白的?”
“嗯。”俞漸離強忍著自己的羞惱回答。
“也對,不然你不會知道這個稱呼。”
兩個人之間又一次陷入沉默,這種尷尬的氣氛讓俞漸離頭皮發麻。
他再次試著掙脫紀硯白,卻似乎刺激到了紀硯白,竟然將他抱得更緊。
他跌回到紀硯白懷裡,驚慌地抬頭,跟那雙野獸一樣的眸子對視,呆愣在了原處。
“是我要求你這般做的?”紀硯白又問。
俞漸離回答得很是心虛:“是……我不小心提到了這種事,你不懂……讓我教……我……我教了……”
“所以我們不是第一次了?我卻不記得……”
紀硯白竟然覺得有些惋惜,原來早就和俞漸離這般親近過了?
他的酒量可真該死,竟然半點都不記得,可惜了……
俞漸離卻覺得紀硯白是在興師問罪,開始在此刻哽咽著承認錯誤:“你報官……把我抓起來吧……”
“嗯?”紀硯白一怔。
“把我抓起來吧,我……我認罪的……”俞漸離說著,眼淚開始大滴地掉落,“雖然第一次是你主動親我……但是後面我可以拒絕的……是我的錯……你把我抓起來吧……”
哭什麼啊……
俞漸離自己也說不清,可剛剛開口,哽咽便忍不住了。
不受控地落淚,無地自容的情緒將他包圍。
見俞漸離哭,紀硯白終於慌了,沒了剛才的侵略感,一瞬間弱了氣勢。
他笨拙地抬手幫俞漸離擦掉眼淚,儘可能地用柔和的聲音道:“你怎麼可能強迫得了我?我就算醉酒,你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定然是心甘情願的。”
“是我趁人之危了……”
“我多半是心甘情願的。”說不定比你還主動。
俞漸離淚眼婆娑地看著紀硯白,問道:“為何?”
“什麼為何?”
“為何會……心甘情願?”
“我……”紀硯白一時間回答不出。
他不知道。
他自己也不懂。
他只是想和俞漸離親近,俞漸離親他的時候,他開心得不得了,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