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璟裝成整理書籍忙碌的樣子,不理會俞漸離。
俞漸離做了一個深呼吸,道:“好,你們兩個今日一起來我號房。”
兩個人同時絕望起來。
抓包
俞漸離如今在國子監的目標只有一個:讓紀硯白獲得積分。
對於他來說, 落下一日的課程不算什麼,結合第二日博士們講的內容,他便能知道進度。
只是他想知道博士在講課時著重講了哪裡, 這都有可能是會考的點。
他在下學時特意去尋了林聽,詢問昨日博士講的重點,這方面的事情似乎只能信任林聽。
林聽在俞漸離的書上畫著批註, 紀硯白和陸懷璟罰站一般地站在不遠處等著。
林聽看著他們幾個人的狀態覺得很是有趣,臨走時道:“有勞你費心了。”
“我本來也要教他們。”俞漸離回答。
林聽這話彷彿是自家的內人交給他來教導, 讓俞漸離很是不喜。
陸懷璟可不會和林聽在一起。
可林聽並不在意,很快離開了國子學, 也不知去做什麼。
俞漸離只知道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也不知整日裡在忙什麼,可這些都不是他能管的。
回號房的途中, 陸懷璟嘟囔道:“也不知林聽最後會是什麼官職。”
“大機率是翰林院修撰。”書裡林聽最初的官職就是這個。
“也對。”
俞漸離將兩個人帶到了自己的號房, 先是進行押題,隨後還會草擬幾個題目, 讓紀硯白和陸懷璟按照他給的梗概來回答口試。
就算是模擬考試, 陸懷璟也緊張得厲害,說得亂七八糟的,驢唇不對馬嘴。
紀硯白倒是要好一點, 能說出重點來,但是措辭仍舊不合格,最後考官會不會給他分,俞漸離也沒有把握。
他仍舊覺得不夠,一邊看著書, 一邊扶著腰在屋子裡踱步。
陸懷璟看著俞漸離給他列的梗概覺得一陣痛苦,問:“你幫我和紀硯白押題, 如果我和紀硯白回答完全一致該怎麼辦?”
俞漸離搖了搖頭:“題不會和我出的一模一樣,所以你們也會臨場發揮。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和語言習慣完全不同,只要能把重點表達出來就可以,所以不會重複得厲害。而且標準答案本就是一樣的,這有什麼可懷疑的。”
陸懷璟思考後認同地點了點頭:“之前他們都說你考試有技巧,我還不信。”
“確實有技巧。”俞漸離說著,又補充,“不過我也確實有實力。”
此時誰還能質疑俞漸離的能力?
陸懷璟也沒法反駁。
他看著俞漸離的樣子問:“你怎麼一直扶著腰?要是累了躺著教我們也可以。”
“我……應該是昨天躺太久了,所以此刻才需要活動一會兒。”俞漸離含糊地回答。
“哦,也對,我躺久了也渾身疼。”陸懷璟並未懷疑。
紀硯白這個罪魁禍首坐在一邊,只是靜靜聽著他們談話而已。
俞漸離這種緊繃感,一直持續到第一次月試。
月試的前三日,俞漸離還特意跳牆出去,尋明知言打聽朝中的事情。
接著,他將自己押的題給明知言看,尋求明知言的意見。
明知言看著俞漸離列出整整五頁的清單,忍不住問:“這都是你想出來的題目?”
“嗯。”
“其實考官很早就題庫枯竭了,所以後來的題目越來越奇怪,我在國子監時間久,感覺最為分明,他們若是得了你的清單定然會輕鬆不少。”
俞漸離長長地嘆息:“你可別取笑我了,快幫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