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我正好不愛待。”紀硯白回答。
“你就不怕皇后娘娘把你送到崇文館去?”
“……”紀硯白顯然也不喜歡那個地方,嘴唇緊抿,沒再說話。
說起來,當今太子還是紀硯白的外甥,他真去崇文館也算說得過去。
可紀硯白不想捲進那個圈子裡,彎彎繞繞太多,讓人不自在。
他只適合征戰沙場,帶兵打仗。
和太子沒有太多來往,未來也只聽從命令,是他們最舒服的關係距離。
陸懷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對俞漸離道:“我去收拾明知言,得回去想想主意,先走了。”
說完,便出了號房。
剛巧他家裡的隨從也到了,他將被子丟給了隨從,便自顧自地朝著自己的號房去了。
見陸懷璟走了,紀硯白才道:“陸懷璟這般來了,說是會有損他的名聲,其實對你的名聲傷害更大。他還有家世背景撐著,而你想要再翻身就難了。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就應該直截了當地拒絕他,以他的腦子,惹了他他也只會生一場氣,其他的什麼也造成不了。惹了他,就算惹了一個很好惹的人,回擊都不痛不癢的。”
紀硯白身邊有曇回,曇回又是一個風吹草動都能打聽到的人,能知道原主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奇怪。
所以紀硯白也知道他此刻的處境是什麼樣的。
不過看紀硯白的態度,顯然是向著他的,相信他不會做什麼不堪的事情。
俞漸離低聲道:“謝謝你幫我解圍。”
“我倒是沒什麼,反正也睡不著。”紀硯白說完走出了他的號房,走到門口時腳步稍有停頓,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
俞漸離看著他離開,突然覺得,紀硯白好像是一個很講道理的“野蠻人”。
俞漸離重新去整理自己的床鋪,沒多久,便聽到了敲門聲。
這文質彬彬的節奏,顯然是明知言。
他快步走過去開啟號房的門,明知言站在門口朝著裡面看了一眼,確定陸懷璟已經走了,才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
號房隔音並不好,而明知言顯然是要跟俞漸離說些什麼外人不能聽的,二人只能出來。
他們在國子監內的林中並肩而行。
距離號房有些距離,確定沒有其他人打擾了,明知言才頗感歉意地道:“抱歉,因為我,讓你被針對了那麼久。”
俞漸離輕笑起來,眉眼裡都是雲淡風輕:“無妨,我如今的處境也有當年事情的影響。而當年的事情怪罪不到你的身上去。”
“當年你我名字並列,世人皆稱呼我們為雙傑,可如今……”明知言感慨著,仰頭看向月亮,終究也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月光在二人的髮梢和肩頭鋪上了一層銀色,安靜的夜如冬眠的蛇,清風徐徐,帶來一陣清涼。
“像明兄這般優秀,勢必要經歷這些,誰讓……你是太子欣賞的人。”
明知言自然知曉俞漸離的意思,於是道:“就是因為太子欣賞我,我就要經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