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記得派將士守好餘糧。”
“是。”
“我們尚且靠近安全地帶,紀硯白那邊怕是……”俞漸離不由得擔心起紀硯白來。
“他們估計也沒有多少糧草了……但是他們會有對策的。”
“現在缺糧食的恐怕不止我們,比我們差的還會有。”俞漸離說著,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拿毛筆來,我畫圖紙給你,我們需要製作一些防護的武器,防患於未然。”
黃啟想攔著,可想到暴風雪都被俞漸離預料到了,也不敢置疑,趕緊去取俞漸離的工具箱。
俞漸離畫了一些圖紙,如今已經蓋過房子的將士有了基礎,倒也能做得出來。
俞漸離體力不支,只能躺在榻上,看著將士將做出來的搬進來給他看,他再指點他們修改。
“小軍師,您看我們做得對嗎?”俞漸離也是不懂,為何這些將士都開始稱呼自己為小軍師了。
他沒力氣問,只能虛弱地說:“頂端再削得鋒利點,最好推出去就能插死幾個。”
“好好!”小將士們立即照做。
不知不覺間,俞漸離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也不知是被外面的喧鬧吵醒了,還是夜裡外面燃著太多火把太過離奇,讓他睜開眼睛環顧四周。
他的營帳裡是空的。
外面廝殺的聲音讓他心驚,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一個人艱難地穿上衣服,披上斗篷,拿著柺杖出了營帳,便看到黃啟手下的將士都在拼殺。
就算他們這裡過得艱難,也還是有些餘糧的。
這些餘糧足夠旁人惦記。
此時他們根本無暇去想這些匈奴是如何潛入到他們這裡的,只能努力保護他們的糧草。
如果糧草被劫走,對己方的前線的將士來說也是巨大的災難。
黃啟見俞漸離走出來,還有閒暇趕人:“俞公子,你先回去歇著,我們對付幾個爛蝦還是遊刃有餘的,他們真是撞見閻王了。當初小將軍讓我們護糧草,我還覺得大材小用了,現在看來我還能撈個軍功。”
黃啟是個怪人,旁人若是遇到這種情況怕是會驚慌不已。
但是黃啟不是,他興奮得近乎瘋狂,嘴角的笑都難以壓制。
這種人天生適合戰場,平日裡瞧著只是一個莽夫,如今嗜血的模樣,倒是有了幾分真漢子的野性。
俞漸離朝著他喊:“應對得艱難嗎?”
“不難,這營地地方選得真好,他們只能走一個地方,來一個殺一個。你之前準備的武器也用上了,攮死好幾個,有些乾脆被推得滑下去了。可惜那群小子用得太興奮,沒用幾下就給撞壞了,下次得多做幾個。”
俞漸離看了看四周,道:“你派幾個人上山活動一下,把那邊的雪崩引來把這群人埋了吧,我們也能節省些體力。”
“妥了!”黃啟也跟著抬頭看了看。
俞漸離居然真的放心地轉身回了營帳:“我先回去休息了。”
黃啟此刻已經完全聽俞漸離的了。
他派了五個年紀小,但是身體靈活的將士悄悄去爬山,到山崖上努力造成雪崩。
待雪翻湧而下,將進攻的匈奴掩埋時,營地裡的人站在原處看著,除了他們之前防守的位置被濺了一些雪外,雪崩完全沒影響到營地。
黃啟派人守著,怕這群匈奴命大,雪也埋不死。
他則是回營帳報告了。
進去時,俞漸離再次陷入了夢鄉,也不知是真的毫不擔心外面的情況,完全篤定自己的判斷,還是真的體力已經透支,再難支撐了。
黃啟只能不打擾他,再次出營帳控制情況。
風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