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也有些擔心:“俞漸離的身體還是很差?”
“多年的舊疾了……”之後便不願意再說了。
明知言和俞漸離兩個人關係好,國子監也算是盡人皆知。
俞漸離身體情況差,明知言作為好友自然會擔心。
之前還在查缺勤的堂長在此刻抬手,拍了拍明知言的肩膀安慰起來:“總會有辦法的。”
“嗯。”
這邊問完,堂長也沒責怪他們,轉身離開。
這是他們回來之前便說好的理由,俞漸離主動提議,旁人也覺得合理,便用了這個理由。
太學這邊順利矇混過關。
“俞漸離身體不太好,我去照顧了。”陸懷璟面對監丞,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照顧什麼?!你能把人病情照顧嚴重了!”監丞乾脆罵出聲來。
國子學的堂長已經管不住陸懷璟等人了,來的人直接是監丞。
陸懷璟說了他們事先商量好的理由,可惜……監丞好像不太信。
陸懷璟有些心虛,多說多錯,他只能閉嘴。
監丞又去問紀硯白,紀硯白回答了同樣的理由:“照顧俞漸離。”
“他還能輪到你照顧了?”
“他就在我隔壁號房。”
“你把他病情嚇得復發了?你是不是還得罪加一等?”
“……”紀硯白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監丞又去問另外兩人,得到了同樣的答案,監丞乾脆給了他們兩個人一人一腳:“更輪不到你們照顧了!”
“……”確實沒法反駁。
一群國子學問題最多的監生,去照顧太學的監生?
這群少爺像是去叫囂的,而非照顧。
監丞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幾個聚在一起就是半個馬球隊,今天有馬球比賽,逃學理由還用猜?”
四個人垂頭喪氣地站在一邊,沒說話。
“為國子監爭光可以,但是別搞這些沒規矩的事情!你們幾個都給我罰站去!”監丞怒罵了之後,領著他們去往繩愆廳罰站。
本來還想讓他們罰寫,想起這幾個人的字,又放棄了。
他們幾個人的罰寫夠讓人頭疼的。
紀硯白被罰站到夜裡才回到號房。
走進院子,就看到俞漸離手裡拿著幾張紙,一邊看自己手裡的東西,一邊思考著什麼。
見他回來,俞漸離立即起身去問:“你們怎麼還是挨罰了?我和明知言都沒事。”
“我們是兩類人。”紀硯白也很無奈。
“我在你們罰站的期間寫了賽後總結,以及對抗思路,你看看。”俞漸離說著,將手裡的紙遞給了紀硯白。
紀硯白想過俞漸離看過比賽後會有一些想法,卻沒想到嚴謹到這種程度。
俞漸離的這份總結裡,從崇文館的戰術,隊伍實力,馬匹品質等各方面進行分析總結。
他還怕紀硯白看不懂,畫了簡單的思維導圖。
紀硯白看著亂麻一樣的圖畫陷入了沉思。
於是他翻了一頁,看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又是一陣沉默。
“需要我幫你講解一下嗎?”俞漸離問他。
“嗯,你說吧。”紀硯白看著那些文字,發現句子很多是不通順的。
後來想一想,俞漸離的文字應該是通順的,是他不認識很多字,所以讀不懂。
俞漸離很有耐心,兩個人在號房門口的臺階上席地而坐,他認真地分析崇文館的各個方面。
有了講解,紀硯白終於懂了,還真的提供給他很多好的方法。
確定總結完成,紀硯白又問:“對於崇玄學有什麼建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