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芙止住了他的話頭,眼神淡淡的,「得罪就得罪了,難道一開始把傅遠之嫁給他不就是已經得罪了嗎?」
的確是這樣。
說來可笑,克萊克透過和阿瑞斯聯姻開啟貴族圈子的大門,卻又要厭棄阿瑞斯來換得貴族們的垂青。
阿瑞斯身處的位置並不討好,他是皇室用來牽制內閣的工具,是獨處於兩者的第三方。可是等到他的權力逐漸壯大,內閣和皇室卻又打成了某個隱晦的協議,一直削弱阿瑞斯的力量。
可是他身後的阿爾法軍團卻屹立不倒,鋤頭都揮斷了好幾個,牆角卻怎麼都撬不動。
這次阿瑞斯受傷,他們就像是長時間被禁食的野獸嗅到了血肉的味道,身體中的殘暴因子紛紛躁動,企圖從他身上撕扯下一塊肉來。
克萊克有些擔心,「可是內閣那邊……」
「父親,你怕什麼?」依芙似乎是有些熱了,有意無意地解開一枚釦子,露出脖子上曖昧的紅痕。
克萊克話停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難道?!」
依芙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角的餘光掃過克萊克臉上的笑意,這才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只不過是一個吻罷了,父親。」
「那你可得抓緊機會,爭取早日能爬上……」
「父親!」依芙打斷他即將脫口而出的粗話,克萊克為了能夠重現祖上的輝煌無所不用其極,可以把兒子拿去聯姻,也可以送上別人的床,不過他倒也不反感,權力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加西亞王子可不會喜歡一個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他把釦子繫上,alpha啊,只要給上一點點甜頭才會像狗一樣,眼巴巴地跟上來。
他的父親也是同理。
所以,
「父親,後天格納公爵會開宴會,這是邀請函,屆時加西亞王子也會參加的。」他遞給克萊克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克萊克一臉驚喜,他早就得到訊息格納公爵要開宴會,可是苦無收不到邀請函,沒想到依芙有辦法。
依芙等他接了邀請函,說累了要回去休息。
克萊克的眼神從邀請函上轉移到依芙身上,笑逐顏開,讓他趕緊去休息別累到了。
等人出去,門應聲關閉,忽然覺得冷風一陣,吹得他後背涼颼颼的,他回頭看向窗戶,窗戶關得好好的,他拿起遙控器調高溫度,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邀請函,才小心翼翼地放好。
參加宴會需要新禮服才行,可是人工製作需要至少一個星期,並且花費不少,沒辦法,只能讓機器人做一套了。
他走到書桌後,那一整面牆都擺滿了獎盃旗幟和各種榮耀的象徵,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當初國王親手送給先祖的旗幟。
他撫摸著柔軟的綢緞,上面的紋路細膩清晰,他滿心滿眼地注視良久,過了半小時後心滿意足地離開,他需要去搭配衣服了。
他關上門,一陣陰風吹過脖子,他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縮了縮脖子,加緊了步子離開。
在他關門的那一瞬間,熄滅的蠟燭跳出豆大的火焰,眨眼變成了龐大的一團,被風吹出的星火,點燃了那手感極好的綢緞。
克萊克添了件新衣,身體溫暖的同時眼皮卻突突跳個不停,他按了按疲憊的眼睛,就停見僕人傳來的驚呼:「書房起火了!」
第8章 我是一隻
「書房起火了!」
克萊克愣了一秒,「噌」地站了起來,他的旗幟!
他跑出了門,書房就在二樓,距離很近,下了樓梯熊熊火焰就映入眼簾,從破開的門裡竄出巨大的火舌。
門內火燒得熱烈,那一整面東西正在被火慢慢吞噬,尤其是易燃的,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