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委屈的眼淚在眸子裡打轉,她感覺自己受到前所未有的侮辱,而侮辱她的人竟然就是她深深愛上的男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
“我現在很累,沒空聽你再繼續胡鬧下去,有話等我回去以後再談,這段時間我們暫時不要聯絡;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想想你的態度,我寵你並不代表你就能爬到我頭頂上任性的撒野!”
她既任性又撒野……冠惟鑫每說一句話,鞏恬心就更覺委屈萬分。
直到冠惟鑫惱火地冷聲道了再見,並把電話掛掉後,鞏恬心整顆心都涼了。
聽見他這樣霸氣蠻橫的語氣,她覺得他壓根兒就是把她當成一個豢養的情婦看待,絲毫不體諒她內心的細微感受……
鞏恬心虛軟地窩在沙發上,並將泛白的小臉埋在膝上,一直盤據在心中的那個不安的小點,此刻正以可怕的速度逐漸擴大、再擴大──
冠惟鑫所開創的事業版圖再往前跨進一步,此趟歐洲之行,他不僅收購了一家前景良好的私人企業,更破天荒地和歐洲知名出版商談妥了一紙新書出版合約。
這本新書將由他本人親自執筆,詳盡描述他在財經界的成功之道。
而且他還打算在新書出版之後,打破這些年來不在媒體露面的慣例,開始進行全球性演講,藉以提升自己在國際間的名氣和地位。
冠惟鑫的意氣風發和出眾不凡,是人人欣羨卻又無人能及的。
他是多少名媛淑女心目中的最佳情人,也是理想金龜婿的第一人選,但他卻誰也看不上。
就連在歐洲時,廠商們積極利用各個場合,企圖將自己的千金介紹給他;還有在幾場推不掉的應酬晚宴中,有許多千嬌百媚的女人主動圍繞在他身邊,但他始終都不為所動,心心念念就只有鞏恬心一個女人。
結束九天的出差後,他在晚上十點多鐘返回臺北。
風塵僕樸地回到住處,俊臉淨是疲意,但嘴角眉梢的笑意卻透露出他的好心惰。
開啟了大門,他原以為迎接他的會是鞏恬心的甜美笑靨和她的想念,但事實卻令他感到錯愕──他的眼前是一片冷寂的漆黑,裡頭完全沒有鞏恬心甜美誘人的氣息。
琥珀色的眸子玻�穡�廈髏羧竦哪宰恿療鵒司�丁��
他斂起俊臉,大步邁進屋內,開啟屋子裡所有的燈光,上下巡了一圈,卻完全沒看到鞏恬心的身影,甚至連她放在衣櫃裡的衣物也全都不見了。
最後,他在客廳的桌上看見了一迭檔案和新車的鑰匙,旁邊還有一隻裝有信用卡和存摺提款卡的信封。
很好!看來她這段時間並沒有好好地反省她的態度,反而選擇直接搬出他的住處,拒絕了他所有的幫忙。
她這個動作很明顯地表現出對他的嚴正抗議;而她這個抗議舉動,也極為成功地讓他再次面對找不到人的慌意和憤怒。
甩開西裝,扯掉領帶,冠惟鑫凜著陰鬱的俊顏,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烈酒仰頭飲下;那灼熱的酒液燒了他的喉、他的胃,也燒出了心性驕傲的他一肚子的怒氣。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如果以為他會去討好她、求她回來,那她就錯了!
她應該要為自己不聰明的行為受些教訓!
“鞏恬心,我一定會讓你回來求我的──”他願意寵她,但那並不代表她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胡鬧。
酒杯被重重丟向酒櫃的玻璃門,發出巨大的撞擊碎裂聲,玻璃碎片落了一地,他的腳下一片狼藉。
冠惟鑫冷眼看著一地的碎裂物,整個人完全被憤怒的情緒所駕控……
“鞏恬心,樓下有個律師找你,看來你好像又有新麻煩了……”
靳可愛蹦蹦跳跳地從外返回社群,在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