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澈的手排第三,接下來是霍天瑞與易天。
藍眸望著那分外刺眼的緊握雙手,眸底燃燒著嫉妒。一絲陰鶩在藍眸裡盤踞。
跟著南宮啟的腳步,他們小心萬分地行走。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他們還是繞走在那無邊地彷彿走不到盡頭的叢林。眾人內心的不安因為這看不到頭的幽深而加劇。為了緩解不安,傅雲傑抬首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半眯著眼望著高掛在頭頂的烈日。
仍舊?!明眸閃過詫異。她記得他們走近這片叢林時,這烈日的位置就在當空。以腳板的痠痛程度來說,他們進入叢林開始,時間至少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為何太陽都沒有西斜。如此詭異的畫面令她心中的不安開始加劇,她正想對范陽澈說出自己的發現時,轉首見到那蒼白無色的俊美容顏。視線下移,落在那整後背的溼暈,她意識到他的體力已經透支太多了。
“南宮啟,還有多久才能走出這片叢林?”她焦急地打破一路的沉寂。因為早在進叢林前,南宮啟就警告他們不要出聲打擾他。
望著那仿若未問仍舊行走的身影,她提高音量道:“澈的身體已經吃不消。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
美麗的容顏掛著明顯的諷刺轉過來:“你知道這個迷陣每一刻有多少變化嗎?那些樹木每一刻有多少移動嗎?在同一地方呆上一刻鐘,你知道我們又要花多少時間才能重新走到這裡嗎?”
秋眸帶著深沉望了一眼那泛白的俊美容顏:“沒有毅力的人走近叢林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本想反駁的他被臉帶溫柔的笑顏阻止了:“傑,我沒事。”
望著那蒼白臉孔上的逞強,她知道此刻的他絕對不願意拖累大家。明眸裡閃爍著堅毅,她右手伸手,攔上他的腰,左手一伸,拉過他的左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後抬首望向那一臉詫異之人笑道:“澈,你靠著我。這樣沒那麼辛苦。”
簡短的話如春風般的吹過了那冰封的情感,冰山的一角開始融化。愛卿之花開始綻開一點。
第一次,他發現原來傅雲傑的肩膀居然如此單薄,單薄地如同女子一般。
第一次,他發現原來傅雲傑的手很纖細,纖細地彷彿讓人想要好好握在掌中呵護。
第一次,他發現傅雲傑的身體很暖,很暖,暖地讓人忍不靠近。
藍眸底的陰鶩因為眼前那相擁的身影而加深。
半個時辰,他們終於離開那片叢林。面向被夕陽的餘暉傾灑著的那片迷林,他們的臉上都盛滿了激動與興奮。
望著那本來紅潤的英氣臉孔此刻變得蒼白無色。一絲不捨湧上心頭,他抽回自己的手臂道:“傑,我好多了。”
“嗯。”抬首瞭望一眼那稍稍恢復血色的俊美臉孔,她才鬆開那緊摟著他腰部的手臂。
“好了。我們出發吧!”南宮啟將八卦收到包裡開口道。
眾人轉身朝前方的河流走去。
“轟轟轟——”隨著耳邊迴盪如打雷般的急流聲,一條寬約三十米的河流出現在眼前。湍急地流水彷彿蘊藏著無窮的力量般,讓人生出一種渺小的感覺。
“啪——”水流衝上那距離河面至少四十米的岸面,飛濺的浪水打溼了眾人一上的下襬。
如此壯闊的場面令眾人為之驚歎。
好半響,他們才收起驚歎,踏上了那沒有護欄,有三根粗木組成地只能讓單人行走的簡陋的橋。
因為眾人都踏上了橋樑,橋彷彿發出抗議聲地“支支”做響。
望了一眼那前方十米開外的對岸,明眸染上一層擔憂:這橋該不會中途斷了吧?
望著那眼前的修長身影,藍眸中閃過一絲殺機,霍天瑞右手對著那身影一張,強勁地掌風讓本來就身體疲憊的范陽澈身體一歪,腳步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