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妙齡少女帶著個老媽子就這麼順利進京了,還那麼巧找到了如意樓!是不是有人不想咱們兩家聯姻!”
淑陽郡主摩了摩手上的老炕玉鐲,正色道,“你能想到這兒很好,這事你別操心,交給你爹和兄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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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瑤光便大包小包的出發了,在一隊甲衛的護送下前往溫泉山莊。
姜瑤光倚在車裡,昏昏欲睡著,忽然間車身猛地一晃。
青禾打起簾子一問,外面便有人回話,“車輪壞了,怕是走不了了。”
“能修好嗎?”姜瑤光坐起身來。
“許是要好一會兒?”
姜瑤光想了想便道,“那我騎馬過去。”因要小住一陣又是郊外,她特特把自己的馬也帶上了。
“天兒冷又有風,姑娘不如找間酒樓先歇歇腳,讓人回府裡再駕一輛馬車來”青禾勸道。
姜瑤光卻是指了指車壁上的披風,“沒事,我還沒這麼弱,馬車坐的我人都沒精神了。”
無法,青禾只好拿了紅狐滾邊的披風給她披上。
姜瑤光踩著繡墩下了馬車,又翻身上馬,衝後面抬了抬下巴,“你去後面和她們擠擠吧。”後面幾輛馬車裡坐的是幾個得臉的丫鬟婆子。
見青禾憂心忡忡的模樣,姜瑤光失笑,“這麼多護衛在這兒,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罷,便不管她,一夾馬腹駕著馬不緊不慢的前行。
將將要出東市,迎面遇上一車隊,道路寬闊可由四輛馬車並駕齊驅,然姜瑤光認出對方車上的銘牌與跟車的僕婦,遂驅馬靠近主車。
來人是敬國公府的當家夫人,太子妃老祖母,想來是進宮看望傳出喜訊的太子妃。她大嫂陸氏孃家與敬國公府這一脈八百年前許是一家,歷經戰亂,關係已經不可考,後為了守望相助,幾十年前兩家就連了宗,那時候兩家還沒如此顯赫。
遇上了,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姜瑤光盈盈而笑,“老夫人安好!”
白玉似的小臉陷在豔麗的紅狐皮中,透著股難以言喻的天真嫵媚,活了一甲子,敬國公夫人見過的佳人不計其數,可能與姜家這位姑娘相提並論的寥寥無幾,下場多是令人唏噓,幸而眼下是太平盛世,她又託生在姜家。
車窗後的敬國公夫人笑容滿面,“你這是要去哪兒?”
姜瑤光道,“要去看望外祖母。”
“真是個孝順孩子!”敬國公夫人笑道,“納代我向大長公主問個安。”
姜瑤光笑,“肯定把您的話帶到。我就不耽誤您行程了,老夫人走好。”
見敬國公夫人頷首,姜瑤光便退到了路旁。待主車過去,她又駕馬而去,只是神色有些不虞。
馬車裡,敬國公夫人瞪一眼小孫子,斥道,“丟人!”看人看呆了,就差流口水了。少年慕艾,可這個度沒把握好,就成猥瑣不堪了。要不是姜瑤光涵養好,早發作了。
陸宜安悻悻的縮了縮脖子,回想起那人,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期期艾艾的拉了拉祖母的袖子,“祖母!”
敬國公夫人閉了閉眼,毫不留情面道,“別想了,姜家不可能答應。”她這孫子前兩年見了姜瑤光一眼就被勾了魂,魂牽夢縈,歪纏著長輩去提親,被他親爹揍了一頓,後姜史透出苗頭,失落了一陣才偃旗息鼓,不想半年前,史家為了陳家和姜家大房鬧翻了,陸宜安覺得自己又有希望,又鬧起來。
要是次一等人家,依了他也無礙,可她長成那模樣,又是那家世,當年競爭太子妃之位時,他們家可是把她當成大孫女的競爭對手,幸好姜家沒那個意思。
陸宜安是長房嫡幼子,蒙父輩祖蔭和做太子妃的胞姐在東宮詹事府做了個從六品的左司直郎,能力平平,還有些紈絝驕嬌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