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遠,童琰神色凝重的說道:“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比起你給他的虛假幻象,我和他之間才是血脈相連,牢不可破。”
站在面前的青年穿著得體,相貌英俊,應該是出自家教良好的家庭——卻一臉認真的正在說著胡話。
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夏致遠決定放棄和童琰繼續說理。
“那你就等著吧,看我們什麼時候分手。”
聽了夏致遠冷冰冰的話,童琰把右手插到褲子側袋中,慢慢走到他身邊。
俯下|身,童琰在他耳邊語氣古怪的說道:“可我不想等了呢……”
直覺他的神情不太對勁,夏致遠剛想起身,眼角卻看見寒光一閃,童琰用拇指摁下機括,迅捷的從口袋裡掂出一把彈簧刀。
“別動,”刀鋒彈上夏致遠脖頸的瞬間,童琰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想死就別動。這刀我請有名的師傅打磨過,隨手就能切下桌角,更別說你的動脈了。”
刀鋒被慢慢豎起,溫熱的面板上,傳來金屬的涼意。
童琰彎著腰,專注的看著手裡的刀子。從夏致遠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微眯著眼的側臉。
“你殺了我,就算不用坐牢,這輩子童樺都不會原諒你。”忍耐著脖子上傳來的森冷寒意,夏致遠說道。
“嘖嘖,你怕了嗎?”緊握住手裡的刀柄,童琰說道,“我可完全不介意為了他殺人。”
夏致遠冷笑一聲,“那我勸你趕緊動手——比賽完了看不到我,他一定會找過來。”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一把扯過夏致遠的衣領,童琰變換著角度,在他脖子上來回刮弄著鋒利的刀刃,讓刀鋒在他的面板上,劃出若干淺淺的白痕。
“我雖然不介意為了他殺人,但你還不夠格讓我動手。”
放開夏致遠的衣領,童琰撤了刀子,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想見他嗎?想對他告狀嗎?”手裡把玩著彈簧刀,童琰居高臨下的問著夏致遠。
沒等夏致遠回答,他又說道:“其實最想見他的人是我——這兩天他一直躲著我,我想他想的快瘋了。”
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夏致遠靜靜的看著他。
“我已經給他發了資訊,告訴他我和你都在這裡等他。”
反手舉起刀子,童琰利索的往自己臉上劃去。
“今天我就是要讓你看看,在他心裡,究竟是誰比較重要。”
※
“童樺的弟弟是怎麼回事?”
被砸的七零八落的酒吧裡,景勳正在和駱傑聊天。
“不知道啊,沒聽夏致遠提過有什麼私仇。”
從吧檯前扶起一把吧檯椅,駱傑單腳支地坐在椅子上,和景勳相互點了煙,“我只在這裡見過他一次,當時還帶著男朋友,好像看著挺正常。”
“有錢人家裡怪事多。”吐了口煙,景勳感慨的說道,“小童雖然好,家裡麻煩事還真不少。致遠哥這麼怕麻煩的人,為了小童想東想西,也真是為難他了。”
“哎,我以前一直說夏致遠撿了個寶,現在看來……”駱傑無奈的搖了搖頭,“保不準他是一腳踩了個雷。”
駱傑和景勳聊天的時候,夏致遠和童琰兩個人一直關在辦公室裡,之前還有爭吵的聲音傳出來,這會兒卻是動靜全無。
見裡面許久沒有響動,駱傑朝辦公室的方向撇了撇下巴,“要不要進去看看?”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景勳說道:“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反正就算打起來,致遠哥也吃不了虧。”
他話音剛落,酒吧的大門被人猛然推開,一個人影挾著一股寒風衝了進來。
駱傑正背對著大門,聽到門口的動靜,他匆匆跳下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