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只贈有緣之人。”
夏姑媽再怎麼看也看不出趙長卿哪個鼻子眼與佛有緣來,明明自己豪富,到廟裡只肯捐五兩,還不如她呢?真不知這方丈大師如何想的。但,人家沒玉佛了,夏姑媽也沒法子再要,只得算了。今日盡興而來,不想手氣臭到家,一人一下下籤不說,捐了大筆銀子,換了幾張紙符求心安。一行人也沒賞風景的心了,廟裡款留齋飯,夏老太太也未多留,捐過銀子就回家去了。
早上出門,西山寺在郊外,坐車也一個時辰才到西山寺。這拜了佛抽了籤,飯不吃水不喝的往家趕,到家也是午後了。
更要命的是,廚下知道老太太、太太、奶奶、姑娘們去山上燒香拜佛,都說中午在廟裡吃的,故此,廚下就沒備主子們的飯,除了夏老爺在家看書消譴,一見老少女人們回來,飯還沒吃,這廚下又急著張羅飯菜。
夏老太太臉色不大好,夏老爺笑道,“母親定累了,好生歇一歇。”
夏老太太抽了下下籤,也沒心思說話,說了幾句話就打發兒子媳婦們下去了。
趙長卿回自己院裡,夏玉跟著去父母院裡,夏老爺問,“母親似是不悅。”
夏玉嘴快道,“祖母手氣不好,沒抽著好籤。”
夏太太道,“甭提了,今天出門該看看黃曆的,老太太、姑太太、還有蓮丫頭抽的籤都不大好,也沒心思在廟裡多呆,可不就回來了。”
家裡正倒黴,簽上不順,夏老爺心中亦覺晦氣,只是面上不顯,笑道,“這也不值什麼,多捐些香火錢,讓廟裡和尚念幾遍經就是了。”
夏太太道,“香火錢捐了不少,老太太怕是一時間想不通。”
夏老爺問,“你跟阿玉抽著好籤沒?”
夏太太笑,“我與阿玉沒抽,倒是媳婦抽了箇中籤很是不錯。玉兒,那簽上怎麼說的?瞧我這記性,一時竟記不清了,什麼光明不光明的,很氣派的話。”
夏玉重複了一遍,“林中雙木,一枯一榮。孽由此起,福由此生。五五之後,現大光明。爹,你看這最後一句,我覺著肯定是大吉之兆。什麼能稱‘大光明’呢?”
既是大光明之意,又怎麼只是箇中籤呢?夏老爺問,“廟裡的大師如何說?”
夏玉道,“嫂子沒叫方丈解籤,方丈還給了嫂子個小玉佛,說是在佛誕之日開過光的。”
夏太太笑,“反正是好籤,管它什麼意思呢。”
夏玉道,“要我說,就是嫂子二十五歲就轉運的意思。蓮表姐非說,五五是說五五歲的意思,那得等多少年哪。”
夏老爺笑,“簽好不好的,聽一聽也便罷了,哪能當真。”
趙長卿將籤與玉佛令永福收起來,永福道,“別的還好,這玉佛是大師特意給奶奶的,奶奶戴在身上吧。”
“明兒再說。”趙長卿道,“若什麼事拜拜菩薩就能解決,每天只要去廟裡拜佛就好了。”
永福笑,“到底心安。”
趙長卿笑,“這倒是。”
晚上夏文回家,趙長卿問,“梨果的自辯摺子遞上沒?”
夏文道,“遞是遞了……”
趙長卿服侍他換下官服,道,“怎麼話還說一半?”
“梨果把家裡的事原原本本的寫了一遍,說梨花姑娘是不得已。今天還有同僚嘲笑梨果,不得已就能殺父祖叔三個,要得已,祖宗八代都得宰了。”夏文道,“這話賤得,梨果當時就把那小子揍得鼻青臉腫。掌院學士氣壞了,讓他們回家反省。”
趙長卿挑眉,“哪個翰林這樣嘴賤?”
夏文道,“姓陳的。我剛打聽出來,先前那秘折,就是陳郎中上的。我估計參梨果的御史,多半也跟姓陳的有關係。”
趙長卿立刻想到王姑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