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己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但她固有的思想裡,對第一次親近的男人略有一點歸屬感的,剛才他對她的維護她能感覺得到,可是……
“別介意好嗎?”燈光照在江依依白淨的小臉上,額前細碎的髮絲在晚風下輕飄,帶得他的心也癢癢的,柔柔的,莫明的就有點擔心起來,怕她經這一次就被嚇住了,以後,再也不願走進這個家門,聲音裡,就帶著一絲的擔憂。
“送我回賓館好嗎?”依依垂了眼眸,長長的睫在眼瞼處留下一條好看的陰影,兩手絞在一起,聲音乾巴巴的,有點提不起勁來。
她真的想要逃!許嘉明微嘆了口氣,算了,來日方長,她還小呢,忍不住揉了揉她額前的碎髮,看她那頭短髮被自己揉得亂糟糟的,又笑了起來,眼晴幽深,捉住她的手:“走吧,我送你。”
笑容如花綻,依依覺得這形容無比貼切,讓她有點挪不開眼,許嘉明和嘉晴有著同樣的五官,他板著臉時,俊逸儒雅,此時笑得自然,那五官就帶出一絲明媚來,依依不由晃了下神,什麼嘛,兩世為人了還會對個男人發花痴,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更帶出一股子清新的嬌豔來,就像晨風中的初綻的海棠,許嘉明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又咚的一下跳漏了一拍。
車上,依依終於打通了穆家浩的電話,那邊穆家浩聽出是她的聲音,立即就在嚎:“依依呀,你個沒良心的,你怎麼能一走就是幾天,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家裡不管,我病了,真的又病了,你說過要給我治病的,你個說話不算數的啊……”
依依的耳朵都快給震聾了,把手機拿得遠遠的,皺著眉,知道他在誇張,卻還是忍不住會擔心,阿浩的病症太奇特了,上次給他治療過一次後,她就打算給他用藥蒸的,可是一直沒時間,那傢伙又三不兩時的鬧下失蹤,“阿浩,我媽呢?”
那邊的聲音更大了,還帶著哭腔:“什麼呀,什麼呀,一打電話就只問阿姨,我病了,病了你沒聽見嗎?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
真病得厲害,怎麼還能嚎這麼大聲,江依依忍不住翻白眼,“告訴我媽,我明天到家。”說完就準備掛電話。
“呃,等一下,阿姨還沒回家呢,依依,你有手機啦,這是你的號碼?”穆家浩終於不嚎了,笑嘻嘻地問。
“嗯,是借的,明天我就去買手機。”依依很平靜的說道。
車子突然就緊急剎住,好在這一次她終於知道提前繫好安全帶了,許嘉明黑著臉轉過頭來,聲音陰沉沉的:“什麼叫借的,你非要跟我這麼生分嗎?”
依依忍不住就縮了縮脖子,聲音弱弱地:“那個……無功不受祿,平白無故的,怎麼能接受別人的禮物……”
“怎麼是無功不受祿,你不是救了我外公嗎?這算是報酬好了?”許嘉明有點咬牙切齒,若不是吸取上次的教訓,他真想再做點什麼讓她明白,她和他是什麼關係。
“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李老也清我吃過飯了……”依依沒敢抬頭,兩手絞著校服的衣角,渾身卻是豎起警惕的刺,要是他又來上次那一回,她就立馬下車去。
“你……”許嘉明又氣又好笑,心裡卻像是鑽進了一根餓毛,弄得滿心滿肺都是柔柔軟軟的,也只有她這個小笨蛋才會急著跟他和他家撇請關係吧,也只有她才會認為,救過人,用一頓飯就足以當報酬了吧,她乾淨得就像一顆不含半點雜質的水晶,又像一塊蹼玉,質樸華美又高潔,她的心思很好猜,一切都在臉上,都在她的眼晴裡,無需費太多的心思,可正是這樣的單純和美好,讓他束手無措,讓他無可奈何,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心,那些平時追女人的手段在她面前,一文也不值,半招也用不了。
許嘉明的腦子轉得飛快,鳳眼如漆,緊盯著依依,聲音很危險:“你剛才跟誰通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