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方向。
所以,聽說了林沫中了狀元,父皇重用,他並不覺得稀奇,反而結交之意更甚。水溶雖然也是個郡王,真論起輩分來還是他叔叔,但是向來對他有求必應,帶他來看看林沫,簡直是輕而易舉。
然而水溶也警告過他,林沫其人,心機頗深,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但是三皇子並不在意,一個人大處好的,小處有些瑕疵有何不可?這世上哪裡會真有那樣子完美無瑕的人?早被小人踩著到泥濘裡去了。
他不在意,可把水溶氣得鼻子差點彎了。
正說著話呢,外頭自己府上一個小廝低低地打窗臺下躬身而過,那奴才一向是有眼力勁兒的,三皇子心裡曉得,又不捨得離了林沫,正猶豫呢,水溶推了他一把:“你且走吧,別耽誤了事兒。泰隱就在這裡,還能跑了不成。”
林沫也道:“殿下正事要緊,橫豎我整日裡在家也是閒著,殿下有了閒暇再聚不遲。”
他這才匆匆地回去了。
水溶道:“三殿下如今管著江南貪汙案子的差事,頗是辛勞。”算是替三皇子說明一下。林沫點頭,並不在意。江南貪汙的案子他們林家頗有涉及,算是摘不乾淨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願意親自涉足進去。
水溶被他瞧得發毛:“泰隱可是有話要說?”
“彌子分桃色衰亡,龍陽絕麗獻魏王,漢帝斷袖糟王莽,新人鳳冠與成雙。”他對於詩詞歌賦一事確實沒什麼研究,隨口胡謅了一首打油詩,叫水溶嚇得跳起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哪裡比得上王爺的意思。”林沫小聲笑道。
水溶神色冷峻:“林沫,你真當本王不敢殺你?”
“第三回了。”林沫伸出手來,“王爺第三回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了。理由一趟比一趟上不了檯面。看來我早晚能沾沾王爺的光,在史冊上留個名字的。”
水溶喝道:“林沫,你太囂張!”
林沫卻笑嘻嘻地不說話。水溶雖說還有點權勢在手上,到底已經失了祖上的兵權,況且樹大招風,他同各家交好,雖然看著無害,然而皇帝不可能不忌諱他,如今林沫也是個一等侯爺,他北靜郡王再怎麼高高在上,也得掂量掂量分寸。
何苦,這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低下頭,笑意越發地深沉,怪道人家說北靜王已經二十有餘卻未立正妃呢,原來好的是這口。只是三皇子,雖說只有兩個側妃,但是同王妃關係不差,已經給皇帝生下了嫡孫的麼!
怪道北靜王這麼個趨炎附勢的人會同三皇子這樣如今不算顯眼的打交道呢。怪道脾氣這般地“溫和能忍”呢。
襄王有意,神女,好吧,神子無心,真是個好故事。
林沫當然不是那些死讀書不知情為何物的書生。他小時候見天地淘氣鬧騰,林清雖然管教,哪裡敢真的動手打板子之類,也就由著他看了許多雜書,倒是林家大伯有些本事,揪著他的耳朵把他領去了未來岳丈那裡,狠狠地捱了兩頓板子,這才定下心來,專心學醫唸書,不敢再淘氣。
只是這情之一字,他也算是聰慧早知,幸而林家規矩大,沒把他教成賈寶玉那樣的糊塗紈絝,
只是閒書讀的多了,他也明白,這些子所謂的男女私情,難道不是不顧禮義廉恥,私相授受,把父母長輩拋到一邊的自私事兒?更不用提吃幹抹盡以後隨手丟棄的混賬事兒了。更有林沫一個小姑姑,最是蔑視禮教的,算是家族裡的異類,嫁給了一個風流倜儻的“才子”,結果一過去發現人家已經有了三個姨娘——不是通房,是正經開了臉的姨娘,連庶子都已經有了兩個,還對她說什麼她們都是他心中所愛,萬不敢因為她家世厚些就厚此薄彼,到最後,還是林家出面,用這個小姑姑最蔑視的禮教規矩訓了小姑夫一通,幫小姑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