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沒有了。
她滿臉帶笑地走進秦明宇的房裡。
秦明宇正與姐姐鎮南侯夫人相對無話,同時抬頭,都沒忽略母親藏也藏不住地喜色。
鎮南侯夫人無聲地嘆息一聲。
秦明宇蹙了蹙眉,神色一黯。
秦夫人與一雙兒女說話,兩個人都不應承。她也不惱,甩手走了。
鎮南侯夫人半是勸慰半是慨嘆地道:“親事不成的話,對於寧大小姐來說,未必是壞事。娘是打心底不能認可她,日後只要稍有是非,怕是就會讓她受委屈。蔣修染能鬧得眾叛親離,你能麼?蔣家不怕家中亂,我們秦家能不怕麼?”
不能不怕家裡雞飛狗跳,便是隻為著祖父,他們也不能讓老人家傷心。
“讓我靜幾日,好生想想。”秦明宇低聲道。
**
襲朗的馬車在前面,香芷旋和元寶的馬車跟在後面,近巳時,馬車進到襲府大門。
馬車停了停,婆子在車窗外低聲通稟,香芷旋才知道,蔣修染來了,襲朗正跟他說話呢。
馬車重新動起來的時候,香芷旋撩開車窗簾子一角,望向外面。
前面不遠處,一襲深藍素面錦袍的男子與襲朗相對而立,正在說著什麼。那男子必是蔣修染無疑。
兩個人身量相仿,年紀相仿,站姿相同,氣度中的優雅內斂亦是相同的。
這樣的人,若不能成為生死之交,大抵就只能做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馬車從兩人身側經過的時候,香芷旋看清了蔣修染,容顏俊雅,只一雙眸子如鷹隼般,眸光鋒利直接。
一如以前猜測的那般,蔣家的蔣修染,也是極為出色的男子。
蔣修染過來,只是要說幾句話。“你興許能幫秦家挽回這一局,結果卻要兩敗俱傷——那樣好麼?不好。”
襲朗不置可否。
蔣修染道出初衷:“我並非一定要秦家主動退親,而是想給寧大小姐一段時日,仔細權衡。以往她無從權衡輕重,往後她可以。甚至於,她可以兩家都不選,若另遇良配,我會盡力成全。”
襲朗只問一點:“多久?”
“秋日之前。”蔣修染眼底有了笑意,看到這對手的時候,他心情總是真的愉悅。
襲朗神色淡漠,“你該與秦家說這些。”
“事情取決於你和太子,秦家不是秦明宇當家。”
襲朗似笑非笑,“蔣府的家,你能當?”
蔣修染語氣鬆快,“能當。當不了不是還能分家麼?”
襲朗笑了笑,“明白了。回府吧,你現在一個殘廢,別滿大街亂轉。”
蔣修染哈哈一笑,遂轉身,“告辭。”
襲朗看著蔣修染緩步離去。他煩這個人麼?不煩。對手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蔣修染想說的是,他能與他襲朗一樣當家做主,便是不能,還能脫離蔣府那杆子混賬——他不會讓元娘受委屈被嫌棄。
而蔣修染沒說出的是,上次試圖壓制寧三老爺從而如願的手段或許不夠光明磊落,這一次,他只針對秦家,不會影響元娘分毫。
蔣修染說,他興許能幫秦家挽回這一局,結果卻要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的結果,那還是挽回麼?那是秦老太爺能接受的麼?
要挽回,便是完全幫秦家立於不敗之地。
他是局中人,又是局外人,因為事關元孃的一輩子,只能看秦家和明宇最終的態度,看蔣修染和明宇哪一個對元娘更好。
哪一個更好呢?
蔣修染已從一定要得到轉變到了為元娘著想的地步……
襲朗猛地搖一搖頭,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他的位置,不允許他在元孃的婚事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