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並沒有要求他遵守這些諾言。後來在我發洩完痛苦之後,我們一起來到了花園。
於是我向他提出了許多解決方案:一是,讓我到蘇黎世學習去,以便給他留出暫時的自由。我們都很清楚,我們彼此都不能###受在對方的目光下生活下去。另一種方案是,讓他到巴黎生活一段時間,我則留在路維希安,如果媽媽問起的話,我就說他旅行去了。我所需要的是我們之間要有一些時間和空間,來讓我好好想想如何面對我們以後的生活。
他不答應,因為他現在根本無法###受沒有我陪在身邊的日子。我們僅僅是犯了個錯誤:我們之間的關係進展得太快了,造成了一些我們完全不能面對的問題。他很疲憊,幾乎是一種身體欠佳的狀況,而我也是。
我們希望能再有一段時間繼續享受這種新的親密關係,完全著眼於目前生活,把其他的問題都拋至腦後。我們再次通情達理地向對方要求有更多的時間來接受彼此,接受這種嶄新的狀況。 。。
第一節(2)
我問愛德華:“一個人對###的需求,是一生中必不可少的經歷嗎?人活著的時候,可以不必對這種慾望做出回應嗎?”
“當然不是。”他回答,“釋放慾望的生活分為幾個階段,並且會漸漸從前一個階段進入後一個階段,而最終的結果就是為了獲得###的###而努力。”那麼我和雨果在這一過程中,怎樣才能維護我們的愛情呢,他自己也不知道。肉體的享受只追求扭曲顛倒的###,而缺乏愛的歡愉。###的###使正常的肉體享受都變了味兒。
十一月
昨天我們又吵架了,在爭吵中,我忽然問自己:“我們到底怎麼了?我們以前從來沒有對彼此說過這麼可怕的話啊!”然後雨果說道:“這是因為我們還在蜜月期,還很緊張的緣故。”
“真的嗎?”我半信半疑。
“雖然看起來不太像在度蜜月。”雨果笑了,“可事實上我們是在蜜月期。我們只不過是激情澎湃,無法控制自己而已。”
這是個遲到了七年的蜜月,到期了的蜜月,對生活懷著恐懼的蜜月。在相互的爭吵之外,我們又能夠感受到快樂的存在,好像地獄和天堂並存。我們擁有自由,卻相互羈絆。
我們時常會覺得,將我們綁縛在一起的唯一紐帶,就是這白熱化的生活。這種緊張的關係,就好像是情夫與情婦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之中,我們創造了一種高度###的婚姻關係,這種關係能夠保持婚姻的完整與平靜。我們在家庭和自身之間,擴大了高興和悲傷的範圍。這就是我們面對未知的感情入侵者所建立的保護方式。
十二月
我遇到了亨利?米勒。
在我見到亨利之前,我一直集中精力忙我的《勞倫斯評傳》一書,這本書將由愛德華?泰特斯負責出版,我則和他的助手勞倫斯?德雷克一起工作。
“你是哪兒人?”德雷克見我第一面時這樣問我。
“我有一半西班牙血統,一半法國血統,但是我在美國長大。”
“那你可真是需要克服語言障礙啊!”他說話帶有嘲笑的意味,我聽出來了。
他在工作上有很高的熱情,工作速度也快,這讓我很感激。但是他認為我愛浪漫,這讓我很生氣:“我討厭自己愛浪漫!”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有趣——有一雙很傳神的、引人注目的黑眼睛,一頭烏黑的頭髮,橄欖色的面板,###的鼻子和嘴巴,還有很帥氣的臉型。他看起來像是個西班牙人,但他告訴我,他是個俄羅斯籍猶太人。他對我而言極具迷惑性。他看起來很小,很脆弱,所以我和他說話時格外小心謹慎。
當他把我帶到他的住處時,他說喜歡我。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看起來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