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禮物,嘻嘻笑著譏諷。再沒人比他更清楚,這舉國上下,獨在七爺這裡送這個,那就不對了!
顧昭伸出手,隨意撥拉了幾下羅漢珠,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好。細仔見主子不愉,便倒著退了出去。顧茂丙也是個會看臉色的,他也站起來想溜,卻不想顧昭叫住了他。
“茂丙,你等下。”
顧茂丙回身道:“是,小叔叔有何吩咐。”
顧昭丟下手裡的羅漢珠,臉上忽露出很古怪的笑容道:“既然都成了這樣了,我也不能說他不對,總歸這事兒跟我有關係,對吧?”
顧茂丙神色古怪,也不知道說對呢,還是不對呢!
顧昭笑嘻嘻的繼續道:“哎!如今這佛香是越來越旺盛了……餅子啊,小叔叔給你指條道兒,教你個乖!”
顧茂丙不懂,他偷眼打量,自己家小叔叔露著一股子很尖酸,很奇怪,像是算計誰的神色,不由得顧茂丙打個寒顫,他低頭道:“小叔叔儘管吩咐。”
顧昭站起來,伸伸懶腰,晃動了一下腰部嘆息道:“床板太硬……對了,你去跟塔塔說,三百金哪裡夠,最少也得一千金,若是他出得這個價錢,上京平洲郡公府的主子,願意借家裡的帖子,給他引薦一人。”
顧昭那裡就是個缺錢的?顧茂丙看看自己小叔叔,張張嘴,半天之後才問:“卻不知道小叔叔想給塔塔引薦那一位?”
顧昭一笑道:“你是個有本事的,釣魚會不會啊?”
顧茂丙道:“略懂。”
顧昭斜眼瞄著他笑:“吊著那個塔塔!別叫他一下子如意了,哎!如你所說,惠易的坊子是越開越大了,徒子徒孫越來越多了,也是,出家人,慈悲為懷,普度眾生,這麼好的道理,只在大梁傳播終歸是虧了。”
說到這裡,顧昭取了盤子上的珠兒,一伸手拽過侄兒的胳膊套上去,一邊套一邊道:“咱家米糧少,和尚多,不若往外送送,浪費自己家的米糧就不對了!你就跟塔塔說,今上最欣賞惠易法師,若是他搭上這條線,也不愁大業可成!”
顧茂丙顯然不知道自己小叔叔在醞釀什麼,他的腳下就如踩著雲霧一般回到自己屋裡。整一夜,他都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
顧昭待顧茂丙出去之後,在屋子裡兜了很多圈,一直到午夜之後,他把腦袋裡的一團亂麻理掛清楚了,之後他這才坐在椅子上,寫了三封信給上京。
這三封信,他一封寫給顧茂德,命他將各地寺廟產業探看一下,整理個名單出來,還有就是樓下邱氏兄弟說的那位老祖宗,說實話,顧昭很是在意,因此,此事還要徐徐跟上,慢慢追探,他想弄明白,誰把手伸到自家後院去了。
還有一封他寫給惠易大師,道,如今大師越發出息了,徒子徒孫越來越多了。出家人既然慈悲為懷,不若開個善堂,培養一批懂得草藥,會醫病的和尚出來,如今草原水深火熱呢,大師若想辦大事,他就成全他一把,他願意保他百年之後金身不倒,世人拿幾千年的香火燎烤他也未可知。若他不想留金身,他保證!等他飛天了,一準兒能有大福報,隨意燒燒,不出五斤舍利,就算他顧昭食言而肥。
第三封,顧昭寫給趙淳潤,他道:
陛下,聽說上京如今流行穿紫袍啊!
以上!
第一百三十三回
冰災終於緩解;陽渡上下一片歡呼;有人貢獻了前幾日捨不得吃的東西出來在街邊供奉;據說是供奉河神。
這陣寒風來的蹊蹺;鄉人將不懂得地方,又歸類到了神說當中。自風雪停止;幾日來,顧昭等人所住的驛站引起陽渡附近官員的極大關注;幾日來,來來去去的熱鬧無比,除顧昭本人派出的信使外;也有此地兵部下屬常來求見。
當然,這些人的到來自然有家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