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半路上她累得懶得再抵抗,任由侍女們將她拖到一排小屋子前,開啟一件推了進去。
“好好在這待著,要是敢亂跑,生死自負!”侍女扔下一句話,就結伴走了,看都沒多看沐染霜一眼。
沐染霜揉了揉被拽紅的手腕,打量了一下,這屋子有些陳舊,倒是打掃得挺乾淨。看起來像是客房,而不是她剛才想象中的地牢。
這云溪谷的行事,當真是處處出人意料。
關於失憶症是云溪谷的人下毒這件事,讓沐染霜實在無法聯絡起來。只能說云溪谷的人手段高明,她兩世為人,都沒有察覺到原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下的毒,又是被誰下的毒。
她現在被關押起來,也不能出去通知凌墨澤一聲,也不知道凌墨澤現在怎麼樣了?應該已經發現了她的失蹤,希望他能夠理智點,先退出去,找到救兵再回來救她。
理智上雖然覺得這樣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不知為何,一想到凌墨澤發現她不見之後,是選擇自己先撤離,莫名地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而這還算是好的,最壞的是,凌墨澤沒有解開陣法,吃完了解毒丹之後,只能在陣中等死。
急切地想著應對主意,時間彷彿過得特別慢,每一瞬間都像是過了許久,簡直度日如年。
“沐姐姐!”
一道輕盈的腳步聲靠近,豆女開啟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今天有紅炒肉,你氣色不好,吃點肉補補,張嬸做的紅燒肉回味無窮!”
“多謝你。”沐染霜接過來,看著豆女笑眯眯的臉,向她打聽道:“豆女,你知不知道,有個和我一起來的男人,之前被困在你知道他先在怎麼樣了嗎?”
豆女嘟著嘴搖搖頭:“不知道,撿到你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你是說還有跟你一同前來的嗎?他當時不在,可能是嚇跑了,逃走了,死在半路上了!”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天真的神情,輕易就將詛咒他人死亡的話說出了口。不知道她是因為太過單純,不瞭解生死的意義,還是已經看淡了生死,置至於渡外。
沐染霜壓下了這股令人不快的感覺,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你知道云溪谷和沐家的恩怨嗎?沐家從來沒提到過和云溪谷有過節,究竟是沐家做了什麼,才得罪了云溪谷?”
豆女只會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其實谷裡的大家都不大清楚,只有谷主在提及沐家時每每怒罵不休。我只知道這是好幾輩子之前的恩怨了,谷主代代相傳,沐家是云溪谷的仇人,以前大概積怨很深吧。”
她一問三不知,沐染霜也沒辦法,只能暫時按兵不動,尋找出擊的時機。
而在另一邊的大堂,云溪谷谷主的脾氣還沒消下去,看什麼都不順眼,坐不住,乾脆在屋子踱步。
“谷主,您老人家怎麼在屋子裡溜達?”一個粗獷的聲音伴著大步走來,討好道:“老谷主,不如我們還是下棋,照慣例,不能悔棋。”
谷主不耐煩地罵道:“下什麼棋!老夫還還沒來得及找你!老胡,你說說你這是辦的什麼事,帶了一個沐家的人進谷,是嫌老夫活得太久,想要早點氣死我嗎?”
來人正是之前給沐染霜他們帶路的中年男子,他原本應該在云溪谷入口外的小樹林,被凌墨澤暗衛看守著,不料他卻出人意料地出現在這裡。
“沐家的人?”老胡像是一時沒記起來,片刻之後才恍然,用力拍了一巴掌手心,問道:“差點忘了這茬!谷主,他人醒了沒有?”
谷主不悅地道:“禍害遺千年!”把剛才沐染霜醒來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還強調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硬闖來!這回落在老夫手上,我要讓沐家知道知道得罪云溪谷的下場!”
“這可不行啊!”老胡趕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