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很狼狽,紫色的衣衫被洗的有些發白,下擺處有髒汙油膩膩的,還有幾處被磨破了。
暮顏看著,突然揮了揮手,真氣瞬間散去,淡淡說了聲,&ldo;你自己,好自為之吧。&rdo;說完,朝著始終在對面看著的暮雲翼走過去,道,&ldo;大哥,去麓山書院看看吧。&rdo;
這裡是去麓山書院的道路,既然就在這裡,便過去看看,盧老他們多年未見,也是有些想念。
暮雲翼揉了揉暮顏地腦袋,很是欣慰,&ldo;顏兒修為已經這麼厲害了。看來,這兩年,大哥錯過了很多。&rdo;他語氣中微微有些悵惘,更多的卻是歡喜,歡喜她越來越厲害,歡喜她能夠很好地保護好自己。
&ldo;這幾日,同大哥說說,這兩年的經歷,可好?&rdo;他問。
&ldo;好。&rdo;
&ldo;三叔在夕照,可還好?&rdo;
&ldo;挺好的。南瑾本就和小叔熟食,這幾日,他不是和南瑾下棋,就是和太上皇喝酒,倒是無比愜意,連帶著太監宮女們都恭敬有加不敢怠慢了。&rdo;暮顏笑笑,和暮雲翼並肩走著,這個將軍府的世子爺,這些年似乎也經歷了不少,改變了不少。
身後,驟然鬆懈的高如玉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看著並肩而去的倆人,神色莫測地看了許久,一直到他們的身形消失在林子裡,什麼都見不到,突然一口血吐了出來,軟軟倒下……
……
兩人出現在麓山書院的時候,並非上下課的時間,是以大門口沒有什麼人來往,他們倆一路朝裡走去,暗中護衛自然認得,也不做聲地就放行了。
甚至都沒有去通知盧院首。
暮顏和暮雲翼一路暢通無阻地往錢曾的藥園走去,路上偶爾有幾個學生模樣打扮的人,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暮顏兩人,又回頭走了。
錢曾正在講課,背對著大門,學生們圍著他認真地聽講著,兩年過去了,暮顏粗略一看,大多數都是生面孔,唯有幾個當年一起學習過,只是她其實也沒有上過多少課,和她真正熟識的也就一個閆夢忱,還有一個……陳小石。
想到陳小石,突然有些微微的落寞。
就在這時,突然有學生抬頭看來,一愣,定睛一看,再一喜,&ldo;暮……&rdo;想說暮顏,見她如此打扮,卻有想起如今她的身份,遲疑著便沒有叫出口。
錢老講課正講到興頭上,被人胡亂打斷,有些微微不悅,呵斥道,&ldo;暮什麼暮,專心聽課,考試的時候做不出來看我怎麼罰你們!&rdo;
卻有另一個學生因著邊上的動靜也抬眸看來,驚訝地說道,&ldo;老師,真的是……&rdo;
&ldo;什麼真的假的?!一個個都要受罰麼?!&rdo;
&ldo;兩年未見,老師的脾氣倒是漸長了,連話都不讓人說完,看來是不歡迎我,枉費我千里迢迢從夕照趕過來,出了皇宮第一個就奔了這裡來看您,連盧老那都沒去呢!&rdo;暮顏好整以暇地抱著胸,看著從她開口說話,就似乎一個愣怔,身形僵硬的錢曾,笑嘻嘻地說道。
身旁,暮雲翼寵溺地嘆息,為她難得的撒嬌低笑。
而錢曾,的確是僵硬了,這一生,他的學生雖不及盧宗涵多,卻也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了,只是,最難忘的那個,最喜歡的那個,最掛唸的那個,從來只有一個,那個當初靠著關係硬塞進來的暮顏。
當初失蹤,他幾乎嚇得暈厥過去,兩年來耿耿於懷,最近聽說她成了夕照